“是”韓二郎回應道:“之後兄長來了,將那幾人攆了出去。”
“既然都已經沒事了,你還不回去?”
韓二郎躊躇道:“就快要走了,隻是臨走前想問母親一件事情。”
大母歎息一聲,坐直了身子:“吧,要問什麼?”
“兒子想問問,那幫道士您是從哪裏尋來的?”
一聽韓二郎還不肯罷休,大母便一肚子火:“你怎麼還揪著不放?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計較?”
他是個死腦筋,行事太過認真,他若是對什麼事情上心,弄不出個結果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也就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大母不耐煩道:“我哪裏知道?都是交給手底下的人去做的。色不早了,我已有些困乏,你速速離去吧。”
韓二郎也不是那等臉皮厚的人,看得出韓大母有些不耐煩:“那成,兒子這便走了,母親在府裏多注意身子。”
大母強強一笑回之,讓鄭嫗送他一送。
路上韓二郎問起鄭嫗來,問了那幾名道士的由來。
鄭嫗很是為難,大母交過不能的,她不能透露。可是韓二郎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鄭嫗覺得不出一個地方,隻怕他不肯走。
“道士還能從哪裏來?不就是道觀裏的人麼?城郊一裏外道觀不少,那幫人都是奴讓外頭的友人尋的,具體奴也不太清楚。”
她以為模模糊糊的一通就完事了,韓二郎雖沒有繼續再追問,但心裏已經有了主意。
鄭嫗道士都是道觀裏出來的不假,晏都附近的道觀怕也沒多少,他打算去問問。
韓家誰也沒料到韓二郎如此倔脾氣,把這事太放心上。
他連續尋了三日之後卻發現了一件令他難以接受的事情,除了那老道士,其餘的四人也都無端喪命了。
這四人就死在離道觀不足一裏路的地方,被利器所傷而死,屍首被拋棄在叢林之中。
韓二郎去道觀走訪,裏頭的人居然也不清楚這些都死了,隻前兩日他們鬧著去韓家,之後就沒再回來過。
這一句話把韓二郎給驚到了,他雖然有疑心是韓家人做的,可始終不能確定。
因此,韓二郎決定再回一趟韓府,找府裏的仆從好好盤問一下。
他回來的時候很低調,都沒有驚動大公、大母,去孫氏那裏看了看就去府門前詢問門童。
“前兩日那幫道士來鬧事的時候,府裏都有些什麼人進出?”
門童偏著腦袋好好想了想:“辰時出門的隻有廚房裏的老嫗,之後大公、大郎君,還有就是老夫人跟前的鄭嫗”
“鄭嫗?”韓二郎趕忙又問:“鄭嫗是什麼時辰出門的?”
門童又想了想:“鄭嫗那出門還不止一次,似乎酉時一次,之後夜半又一次。”
“酉時?你可還記得確切時辰?”
“確切的奴請不太清楚了,隻知道在大郎君回府後不久出門的,約莫一個時辰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