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吉春這風風火火的模樣,王弗苓問道:“怎麼了?”
吉春喘了口氣,娓娓道來:“寧伯侯家來了帖子,是侯府女郎生辰,邀您到侯府做客。”
“寧伯侯府?邀我?”王弗苓像是聽到一件極其可笑的事情一般,想了想又問:“除了我,還有府上那些女郎被邀請了?”
吉春縮了縮腦袋:“您怕是也想到了,寧伯侯府也邀了幸女郎,要你們一道前往。”
得,怕又是一反鬧騰,她這個想看戲的又不得不攪這蹚渾水了。
“除了韓家,怕是還有別的人吧?”
吉春癟嘴:“都讓您也對了,據聞寧伯侯一家邀了晏都不少女子前往,看樣子是想在眾多女子中間選一位做兒媳……”
連吉春這丫頭都能想到的事情,旁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但願李氏別去想這門婚事,免得落人笑柄。
寧伯侯一家早就將目標鎖定到宮裏去了,人家要攀皇親,韓家去摻和什麼?
“這有什麼好值得高興的?又不是出門遊玩,跟那些女郎話都累,無趣得很。”
吉春連忙搖頭:“不是不是,奴要的還有另一件事情。夏初的時候北麵一些地方鬧了旱,南方有些地方又鬧洪澇。今年諸事不平,君上與玄業大師要在晏都城中設祭壇祈福,正好就在那兩日,咱們借此機會出去轉轉。”
這主意聽起來還不錯,王弗苓欣然接受:“那你都準備好了?”
吉春笑著點頭,這些事情不在話下:“已經妥當了,這不離入秋也不遠了麼?奴就出門置辦秋衣,將您帶出去輕而易舉。”
王弗苓對吉春辦這件事情還頗為滿意,和尚祈福怎麼個祈法,她還是頭一次見,不去豈不可惜?
吉春見王弗苓這欲笑不笑的模樣,料想這事情辦到她心坎裏去了,之前那種害怕被取而代之的恐懼總算得到了緩解。
女郎跟她這麼多年的情感,絕對不會被才來一月不到妮子給占了上風。
正當此時,阿歡邁著急促的步子到屋裏來了,她看起來很著急,可看見吉春在,她便不話了。
王弗苓看出阿歡的為難,衝吉春道:“吉春,你先下去,我阿歡幾句。”
吉春心裏不太高興,看阿歡的眼神也變得厭惡起來。
她盡量不露情緒,行禮退下。
待吉春走了之後,王弗苓才問阿歡:“有事便,別吞吞吐吐的。”
阿歡趕忙開口:“奴今日到世謙房中去送水,敲了半的門都無人回應,推門進去卻見房中空無一人,獨獨這桌子上剩下一張字條。”
著,阿歡從衣袖裏取出一張紙,放到王弗苓手中。
王弗苓皺了皺眉頭,將這張紙展開看了看。
上頭寫的東西並不多,卻讓王弗苓有些氣悶。
“都沒人發現他走了?”
阿歡知道王弗苓不高興,話也更加聲:“將軍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知道麼?他連大公、大母都不怕,府裏誰能攔得住他?再,世謙住在府上鮮少出門,怕是許多人以為他是將軍帶來的。”
王弗苓將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能耐!就這麼迫不及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