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願意占寧伯侯世子的便宜,可問題是吉春,她現在走路有些跛,似乎方才跌倒的時候扭到了。
就吉春這模樣,沒有衣車相送,還不知何時才能回去。
換在從前還好,問題是方才生異象,韓家人必然也慌張,屆時李氏遣人來春苑探看卻不見她們,便要東窗事發了。
“如此也好,勞世子將我們送到街頭,剩下的路咱們自己走便是。”
寧伯侯世子溫潤而笑:“好,稍事片刻。”
未多久,他的人來了,恭恭敬敬的情她們上去。
寧伯侯世子親自搬了凳來,先將王弗苓扶了上去,又讓仆從將吉春也扶了上去。待她二人都坐好了,他才上來。
三人在車裏沉默了良久,寧伯侯世子覺得太過靜溢,便道:“方才那狗食日真是嚇煞人也,時候聽祖母過故事,如今見了果然不同尋常。原來那玄業大師並非江湖術士,否則也不可能招來此等異象。”
王弗苓聽罷,皺眉:“狗食日可不是什麼吉兆,你是玄業招來的,難道是想他乃是妖怪?”
寧伯侯世子一愣,連忙擺手:“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他並非凡俗罷了。”
聞言,王弗苓也不由沉思起來,難道這狗食日,真是玄業招來的不成?
她越想越不對勁,怎麼都不願相信玄業是個有異能之人。
想著想著,便到了韓家所在街道的街頭,寧伯侯世子見王弗苓想的入神,輕聲提醒:“韓姑娘,咱們到了”
這一聲將王弗苓拉回神來,她朝外頭看了看,便拉著吉春要走。
寧伯侯世子伸出手攔了一下:“且慢,我還不曾問過你的名字,不知方不方便告訴我?”
王弗苓腦子裏盤算了一陣,點了點頭:“我這一輩的字輩是個‘驪’字,單名一個幸。”
他又追問:“哪個幸?”
“三生有幸的幸”
寧伯侯世子在嘴上喃喃重複了一邊:“三生有幸?好名字!”
王弗苓衝他笑了笑:“時辰不早了,我們得走了。”
他連連點頭,衝外頭喊了一聲:“侍奉韓家女郎下乘”
那仆從連忙搬了凳上前,恭順的將她們扶下來。
寧伯侯世子掀開車簾看著,一個勁叮囑當心一些,見她們腳穩穩落地站穩之後,他才又與王弗苓道:“姑娘早些回府歇息,今一定嚇壞了吧?”
王弗苓搖搖頭:“事發突然,還沒來得及怕,就過去了。”
他爽朗一笑:“那就好”
如此,王弗苓與吉春二人衝他行了一禮,而後朝著韓府方向走了。
寧伯侯世子偏著腦袋一直目送她們走遠,直到看不清身影,才放下車簾讓仆從打道回府。
吉春的腳不方便,王弗苓隻能攙扶著她走。
走著走著,吉春自責起來:“我太不爭氣了,今日讓女郎出門遇上這事,還跛了腳,徒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