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之中?”王弗苓喃喃自語,卻好似想到了什麼。
如果真如趙阿嫵所這般,那麼靈姬肚裏孩子的親生父親便不能留,但那人身在禁軍之中,要以何等方式來了結那人?
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突然將這一樁事情聯係到方才演武坊的動亂之上。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借太尉之子的手將那人殺害,再讓太尉陷入動亂之中。
太尉就這個一個兒子,舉家全族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但因為這個事情他要有一番大作為恐怕難。
在武鬥場上將人打死,還是當著帝王的麵,無論如何都會成為話柄。
晏都這些官員誰也沒有真心實意的希望誰好,若是沒人踩太尉這點短處,那才是稀奇。
如今的世道,武將與文官誰也見不得誰,這是世家與寒族之間的矛盾,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女郎可是覺得哪裏不對勁?”
王弗苓搖搖頭:“倒是沒有哪裏不對勁,我且問你,靈姬現在身在何處?”
趙阿嫵回應道:“在她自己的宮裏,但這回不知為何,君上對她的態度翻地覆,從前萬事順著她,現在就當她是冷宮妃嬪無異。”
慶元帝的薄情王弗苓早就領教過了,她覺得不稀奇。
“她不能再留著,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多留隻會是禍害。”
“那女郎的意思”
卻見王弗苓依舊是搖頭:“不要她的命,打狗還得看主人,咱們得用她來當橋,一座通向咱們目的的橋。”
這話讓趙阿嫵納了悶:“那靈姬如何能成為我們的橋?她的主人又是”
王弗苓沒回應她,隻交代:“你先照我的做,咱們請君入甕!”
趙阿嫵見她這般有把握的樣子,便湊過去了一些:“女郎且,阿嫵都會照辦。”
“這兩日你多去貴妃娘娘那裏走一走,讓你的人時刻注意著貴妃那裏進出的人,我會想辦法遣人給你送些東西過來,到時候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趙阿嫵點頭:“是”
來這裏也有好一陣兒,王弗苓怕韓淑芸已經回去了,便急著離去。
還未到韓淑芸宮門前,便瞧見她宮中的婢女在那裏等候著:“女郎您這去哪裏了?好去去就回,卻一直不見您的影子,奴還以為把您給弄丟了呢!”
王弗苓笑了笑:“不是了勸走那人麼?我不過是假意送一送,看著她離開而已。”
那婢女也就作罷了,不再問這個:“貴妃娘娘還未回來,您且進宮等一等。”
王弗苓嗯了一聲,便跟隨那婢女又回到了屋裏。
韓淑芸久久未歸,王弗苓一直等了許久,卻見一婢女來回稟:“娘娘在君上那裏脫不開身,讓奴送您出宮。”
“那就有勞了”
那婢女行一禮,隨後帶著王弗苓出宮,上了馬車直奔王府。
就在王府裏走後不久,色漸暗,禁宮之中進去了不該去的人。
靈姬自產之後便恍恍惚惚的,此時此刻正望著桌案上的燭台發愣。
伺候的人早已被她遣走,因為她要見一個十分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