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王弗苓偷偷混了出去,直奔歸元寺。
這地方已經成為她的常往之處,有那麼點兒輕車熟路的意思。
來往的僧人中,也有已經認得王弗苓的,見了躬身一禮。
王弗苓也回禮,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了歸元寺中。
她尋著玄業的住處去,卻不見玄業的人,他房中僅有那個叫玄胤的和尚在。
和尚聽見腳步聲回頭看了看,見是王弗苓,忙問道:“施主今日怎麼有空來訪?”
王弗苓笑著道:“來尋你師傅有些事情,他人在何處?”
和尚有些為難:“師傅交代了,不能的,他不讓人打擾。”
王弗苓指了指寺中那座塔:“可是又在那裏?”
“不不不”和尚連忙搖頭:“師傅不在那裏,女施主還是請回吧,您這樣固執會讓僧挨罰的。”
“那就是在?”王弗苓不理那和尚了,朝著那塔而去。
和尚忙過來攔著:“女施主別去!算我求求您,師傅今日心情不太好,走的時候特意交代不能讓人去煩他,寺中就我一人知道師傅上塔了”
看他這可憐巴巴的模樣,王弗苓莫名的動了惻隱之心:“不去也行,但是你得告訴我,你師傅為什麼生氣?又為何總往那塔上跑?”
玄胤也是一知半解,他聽玄啟師兄提起過,可玄啟師兄並未多。
“好像是懺悔,聽師祖對師傅很嚴厲,隻要師傅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師祖就會責罰他。所以師傅會到塔上去懺悔,大概是動了不該有的念頭?總之是有了雜念。”
王弗苓點頭:“和尚有雜念正常,若是一直心無雜念,修佛的意義又何在呢?”
玄胤點頭:“是這個理,真到了心無旁騖之時,也該修成正果了。”
和尚話一套一套的,王弗苓看著覺得好笑:“你年紀動什麼?等你長大了就知道了,世間好玩的東西太多,誘惑也太多,等你都看過經曆過了再來這些。”
玄胤似乎不服氣:“誰我不懂了?我看過聽過的可不少,例如新來的俗家弟子,他們的經曆我全都知道,還有些人被我勸過呢!”
越越得意,王弗苓卻越想笑:“道聽途永遠沒有親身經曆來得刻骨銘心,比如人家他娘子在外頭招惹了野漢子,你知道的是這麼一件事,卻不知道他的心理曆程,甚至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呸!”玄胤鄙夷道:“休得胡,你一個女子怎麼張口閉口就是招惹野漢子?我不懂,難不成你就懂了?”
王弗苓笑意漸深:“我就是隨口一,你較什麼真?”
玄胤來了孩子脾氣:“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懂。”
王弗苓也十分配合他:“好好好,你都懂行了吧?”
正在此時,門外響起玄業的話聲:“你在同他什麼呢?”
玄胤抬頭一看,見是他師傅,邁著短腿跑了過去:“師傅師傅,這女施主不害臊,她要招惹野漢子。”
玄業頗有深意的看了看她:“當真?”
“”王弗苓尷尬萬分:“我是與他笑,打個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