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家規矩是不允許開灶,主人們吃的都是一樣的菜式,如此才給了陳嫗可乘之機。
那廚娘沒也發現不妥,端了盤子與瓷碗就走了。
待她走了之後,陳嫗吩咐剩下的人將這些剩菜全都處理掉,而她則趕緊去將王弗苓給她方子和藥全都藏好。
剩菜和藥渣子端到了薛娘子那屋,郎中一一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
他如實回應:“恕老夫直言,這兩樣東西裏頭沒查出什麼不妥”
大母卻不行,讓那郎中再好好看看。
郎中耐著性子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甚至嚐了嚐,可就是沒發現不對。
他索性與大母道:“方才您除了飯菜、藥渣子,不是還有茶水麼?不妨將這娘子平時飲用的茶水端來老夫看看。”
聞言,大母又讓從薛娘子屋裏的茶壺中倒了一杯茶給那郎中,郎中先是聞了聞,再嚐了嚐,臉色一變。
“如何?”大母見其臉色不好看,深知這茶水肯定有問題:“您有話不妨直。”
郎中道:“這哪裏是什麼茶水,分明就是退妊的方子。”
大母聞言,又讓人給她也倒了一杯過來,她伸出舌頭嚐了嚐,發覺這茶水也沒有那麼重的藥味。
“可這東西,嚐起來也不像藥。”
“夫人有所不知,用藥的人十分聰明,將這藥饞了大半的水,稀釋之後藥味很淡,再拿來泡茶,久而久之就能發揮其作用。”
大母頓時滿臉怒意,手裏的茶杯朝著薛娘子的侍婢身上砸去:“你!這茶水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那婢子嚇得趕緊下跪,連連磕頭求饒:“大母饒命,茶水是奴去泡的,可水都是從廚房裏打的”
大母更是生氣:“婢子淨曉得胡八道,斟茶的水都是廚房大鍋裏煮的,若薛娘子的茶水有問題,那府裏其他人豈不是都跟著遭殃?”
到這裏,大母頓了頓,她皺起眉頭與身旁的鄭嫗道:“你速速去大夫人房中,將她的茶壺取來!”
鄭嫗知道嚴重性,趕緊依照吩咐去到李氏房中取茶壺。
李氏見鄭嫗來的時候還十分詫異,鄭嫗來不及多,隻道是大母的意思便將茶壺帶走了。
大母又讓郎中查看李氏的茶壺,郎中看了之後卻這茶沒問題。
聽到郎中這般,大母心裏懸起的石頭總算是能放下了。
她睨了那婢子一眼,吩咐道:“將這婢子給我拖出去打!狠狠的打!直到她肯真話為止。”
婢子連連求饒:“大母饒命,此事奴真的不曉得,奴是願望的”
大母冷哼一聲:“冤枉?我看著茶水就是你弄的!還不快給我老實招來,少受皮肉之苦。”
婢子連滾帶爬的到大母腳下,哭道:“水是廚房給煮的,奴都是午時趁著薛娘子休息才去備下,您不信將何廚娘找來問問,都是她給奴摻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