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娘子走了,難道咱們就這麼放她去?”
“放,為何不放?薛娘子走了,韓家也就亂了。你且看著,韓家是怎麼一步步被自己人給蠶食的。”
阿歡十分不解:“奴跟了女郎也有數月,對女郎的一些作為恨不能理解,這是您的根,為何您總想著讓韓家不好?”
王弗苓心情好,回了阿歡一句:“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經地義。”
任憑阿歡怎麼想都想不明白韓家與王弗苓有什麼恩怨,王弗苓遣了她離去,阿歡仍然在沉思。
尋不到罪魁禍首的孫氏咋屋裏以淚洗麵,哭她自己命苦,孩子傻了,夫君還在榻上躺著昏迷不醒,跟守寡有何區別?
可能真是她哭鬧得讓人心煩,韓二郎在薛娘子失蹤三日之後醒了。
實際上韓二郎的傷也就是比較重的外傷,並沒有傳聞中所的什麼中毒之類的。也好在他身強體壯,那一箭並未射中要害,隻是新傷添舊傷,加之數日作戰的操勞讓他一直昏迷到現在。
韓二郎的清醒無意是給了孫氏一顆定心丸,他才是二房的頂梁柱,隻要他還在,孫氏便不怕。
就算韓厲笙傻了,她可以與韓二郎再生一個,比較兩人都還年輕。
晚間,大公聽聞二郎醒了的消息,也匆匆回府來見了韓二郎。
兩人話的時候屏退左右,直到夜幕降臨,大公才離去。
之後,大公讓大母好生照料韓二郎,過兩日隨他入宮麵聖。
大公想的是如今還不到他們硬氣的時候,話最算數的還是慶元帝,他們不得不服軟。
故而,大公想帶著韓二郎道慶元帝跟前表忠心,且看看慶元帝準備如何對待韓二郎。
韓二郎醒來之後恢複得也很快,兩日便能下得了榻,第三日便帶著傷進宮麵聖。
慶元帝在大殿上大肆誇讚了韓二郎一番,並未評論其功過,也沒有提什麼賞罰,卻了一些神神鬼鬼的怪事。
繼而,慶元帝越過韓二郎的事情,在朝中提起左右二相的安排,朝中缺一左相,需能人異士來擔此重任。
世家大族中皆有自己的門生在朝中為官,一聽左相位置空缺,一個個的互相推拒,頓時喧鬧如集市。
大公與韓二郎就這麼被眾人給忽視了,但他也關心左相之位誰來做。
慶元帝拋出這麼一個話題,看著眾人爭論不休,雖然都是和顏悅色,戰火味卻一點都不少。
看他們實在爭不出什麼結果,慶元帝令眾人安靜:“爾等這般討論,怕是到明年今日也沒結果,孤倒是有個不錯的想法,不知諸位愛卿可想一聽?”
君上要話,臣子哪有不聽的道理,眾人都息聲,洗耳恭聽。
慶元帝從高座上起身,如平日裏嘮嗑一般道:“左相之職關乎朝堂命脈,孤希望此人既有能力,又有膽量,還得有些新的想法。孤還記得年輕時走訪各個州縣,曾遇到不少能人異士,故而孤想從民間尋找這些可用之才,為朝中引入新的血脈,不知諸位可有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