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弗苓做一副怯怯的模樣:“我”
大母因為生氣的緣故,顯得很沒有耐心:“速速給我從實招來!”
王弗苓這才委屈巴巴的道:“孫女並未告訴祖父,隻是給了青岩聽,孫女想著他也是當事人,告知他也無妨,誰知他竟會去給祖父聽”
“糊塗!”大母一聲嗬斥:“平日裏看著你機靈,怎的在這件事情上如此愚笨?賜婚是大公的意思,你同青岩了,他豈有不告知大公的意思?”
王弗苓焦急起來:“那怎麼辦?孫女真沒想到這一點,跟他的時候還告知他千萬別與祖父,還娶了公主對他有益無害。”
大母虛著眼睛看她,怎麼也不相信韓驪君回事這麼個愚笨不堪之人。
王弗苓在她的注視之下,稍微有那麼一點點不適應,但依舊硬著頭皮裝樣子。
大母看不出什麼端倪,心裏一股氣舒展不開:“你告知青岩且不了,你二人男未婚女未嫁,八字都還沒用一撇,怎麼能私下相交如此密切?阿君,你從前讀的那些詩書莫不是都喂了狗?”
王弗苓那副要急哭了的樣子讓大母更加氣悶,她看了看身旁的鄭嫗:“去取戒尺來,今日必須好好的教訓教訓她,省得她往後不長記性!”
“孫女錯了,求祖母饒恕,求您饒恕。”王弗苓焦急的求饒,一臉的恐懼。
大母看在眼裏,卻置若罔聞,站在那裏等鄭嫗將戒尺拿過來。
王弗苓來時便遣了人去李氏那裏,這會兒李氏正急急趕來。她雖然不知道祖母為何將王弗苓叫了去,但聽阿歡的口氣,似乎是惹惱了大母。
鄭嫗的戒尺還未尋來,李氏便先行到了大母屋裏。
她見王弗苓跪在地上哭泣連連,嘴裏還不停的向大母求饒,那副怯弱的樣子讓李氏心疼。
李氏急急忙忙的進去,恭敬的給大母行了個禮:“婆母,阿君這是犯了什麼事情?竟讓您動如此大的怒氣。”
大母冷哼一聲,連帶著李氏也訓了起來:“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人還沒嫁出去,竟膽敢私會男子,真是不知廉恥。”
這一句“不知廉恥”在李氏的心裏引起不的波動,她的阿君再怎麼也是嬌生慣養的世家姐,怎麼能用如此不堪的詞彙來形容她的女兒?
李氏有些不高興了,但嘴上卻不什麼,她依舊好聲好氣的詢問:“您就阿君犯了什麼錯,妾自會好生教導。”
大母睨了她一眼,輕哼了一聲:“教導?我看阿君這樣子,怕是你教導不好的,還是讓我這個老太婆多非些神,替你好生管教管教。”
話剛完,便瞅見鄭嫗手裏捧著戒尺朝這邊來了。
李氏心驚,那戒尺如此結實,打在人身上該是怎樣的痛?她不敢想象,更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去受這樣的罪。
她索性也跪了下去,向大母求饒:“婆母,千錯萬錯都是妾的錯,您就看在妾這些年勤勤懇懇為韓家的份上,饒了阿君這一回。若是您實在覺得這口氣咽不下去,那就打我吧,養不教母之過,都是妾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