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阿歡出去帶上門的時候,王弗苓聽見點動靜,似乎還有阿歡發出的嗚嗚聲。王弗苓頓時謹慎起來,朝門外喚了喚:“阿歡?你怎麼了?”
外頭無人回應,王弗苓知道出事了,她把一直備在枕下的匕首取了出來,一步步的向門靠近。
她的注意力在門上,怎麼都沒想到阿歡為了給她通風而開著的窗戶跳進來一個人,隨即燭火全部熄滅。
“什麼人!”她背貼著門,對黑漆漆的屋子喊道:“有話便,裝神弄鬼作甚?”
回應她的之後呼呼的風聲,但她明顯能感覺到有人靠近,她扒開把匕首拽在手裏,在周圍胡亂的揮動。
可是漆黑一片的屋子,她這麼揮動根本沒有實質性的作用,下一刻她便被不知名的人拽住了手腕,手裏的匕首順聲而落。
她驚慌不已,還沒待她出聲喊叫,那人便掐住了王弗苓的脖子。
那人力道不,竟然掐著王弗苓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王弗苓被掐得難受,感覺快要窒息了一般。
她心裏很清楚,這人是來殺她的。
王弗苓不出話來,隻能奮力的蹬腳,漸漸的開始有些使不上力。
這感覺跟她似曾相識,與被白綾勒死的如出一轍。
就在王弗苓以為自己在劫難逃的時候,房中的燭火突然亮了一盞,順這光線看過去,玄業正坐在王弗苓的榻邊。而這個掐著她脖子的人,竟然是青岩。
青岩回頭看之時,手上也從她脖子上收了回去,王弗苓落在地上猛烈的咳起來。
“你這是何意!”青岩憤怒的看著那方的玄業,似是責怪他不該出現。
玄業還是那張掉下來都與他無關的神情:“她一個弱女子,殺了又有何用?與其動她,你還不如想想怎麼把沈世謙給收拾了。”
“你少這些沒用的,我看你就是心慈手軟,舍不得動她!”
玄業歎息一聲,從榻邊起身,走向青岩:“就算是吧,那你可願意賣我這個麵子?”
青岩手拽成拳頭,沉默良久之後才:“你不殺她後患無窮,自己看著辦。”
他丟下這句話拂袖離去,屋裏就剩下王弗苓和玄業了。
王弗苓緩了過來,才有心思好好打量玄業,他隻著了件中衣,不知是不是匆忙趕來的。
玄業也在打量她,兩人目光相觸,王弗苓先閃躲了。她做了對不住他的事情,枉費他的信任,她自知理虧。
他們都不話,屋裏靜得出去,隻聽見玄業又是一聲歎息,俯下身將地上的王弗苓橫抱起來。
王弗苓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將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心砰砰的跳不停。
玄業把她抱上榻,細心的替她蓋好被褥,掖好被角:“就當今日的事情不曾發生,好好歇息。”
聽這話的意思,他要走了。
王弗苓連忙拉住他的衣袖:“為何還要救我?”
他居然笑了,也不知這笑有何深意:“貧僧已經許久不曾開殺戒,也慈悲為懷慣了,自然見不得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