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二郎回去之後就到孫氏院子裏去看她,誰知院門前站著兩名奴仆,似是禁足的樣子。
他不由的想起了孫氏讓人帶的話,心中暗暗有些不快。
“為何要在這裏守著?”韓二郎詢問那兩奴仆。
奴仆麵麵相覷,他們也不好:“都是大母的意思,的隻是照辦而已。”
韓二郎也不多問了,徑直朝裏頭走去。
奴仆們也都知曉前些日子韓二郎在韓家吵鬧的事情,怕這回又鬧起來,便忙著去與大母回稟。
大母聽聞之後讓奴仆帶著她過去,人還沒進門,就聽見裏頭孫氏哭著訴苦的聲音。
“郎君要為妾做主,您不在府裏這些日子,妾苦不堪言啊!”
大母眉頭一皺,韓二郎不在府裏這些時日可沒人虧待過孫氏,就連她也對孫氏百般照顧。
自李氏誕下幼子之後,大母更是把孫氏帶在身邊,待她算極好的了。沒想到孫氏卻亂咬人,府裏的人虧待她。
大母沉著臉走過去,抬手推開了門。
孫氏與韓二郎都偏過頭往這邊看,韓二郎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大母行了一禮:“母親……”
大母嗯了一聲,將目光移到孫氏身上:“平日裏你一副恭順的模樣倒讓我忍不住心疼你幾分,沒想到你這般能搬弄是非,當著我一套,當著二郎又是一套。你捫心自問,我韓家哪裏對不住你?”
過去李氏還未產子之時,韓家唯一的子嗣便是孫氏所出,大母總偏袒她幾分。
如今大母待她不如從前,李氏又產下嫡子,她的兒子不成器了,她便覺得韓家待她不住。
可孫氏細細一想又不出哪裏對不住她,便將大母禁她足拿來事:“妾不過是跟旁人閑談了幾句,您便讓人將我關在院子裏不準出去,難道這還有理了?”
大母哭笑不得,搞了半,孫氏到現在還沒清楚自己錯在哪裏。
“你這愚婦!”大母指著她鼻子就開始數落:“女子削發為尼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驪君又是被君上指了去玄業身邊的,這讓外人看了不是要韓家不行了,連嫡長女都被君上弄去當尼姑了?”
孫氏隻管看長房的笑話,哪裏能想到這些,聽大母這麼一才覺得是有些過了。
韓二郎在一旁站著聽,這會兒也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來也不能怪大母,孫氏確實有些過。
他勸孫氏:“你在府裏多做事少話,非要湊那個熱鬧作甚?”
孫氏心裏鬱鬱不快,可也沒理由去辯駁,她確實沒想那麼多。
大母白了孫氏一眼:“我倒還好,就怕大公心裏順不過去還要收拾你。原本是讓貴妃娘娘在君上跟前美言兩句能過去就過去了,你非得鬧這麼一出。”
孫氏一言不發,韓二郎則無奈:“她一向口無遮攔,往後這種事情就幹脆不要讓她知曉。”
大母何嚐不是這麼想的,得知孫氏這事之後,她便決定不再讓孫氏插足府裏的大事物,省得她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韓二郎回來了,大母也就不想跟孫氏多計較,盤算著留韓二郎在家中用膳。
他一想到一家子坐在一塊兒又要不愉快,便拒絕了,順道多問了一句關於韓家對韓驪君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