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綠,我沒事,你快些收拾了去。”
絲蘿和芊芊見各自的主子沒有被燙到,也就幫著香綠,擦桌的擦桌,掃地的掃地,將碎片收拾了。
“姐姐們沒燙到吧,再給梅香姐沏一杯茶來。”雲婷對著梅香也不惱怒,見香綠她們收拾幹淨了,又吩咐著給梅香沏茶。
“不喝了,來這裏又不是喝茶的,我那裏又不是沒有茶喝。”衝著香綠一擺手,惹來香綠一肚子氣憤。
“其實兩位姐姐來,雲婷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隻是這侯爺幹什麼事從來都是隨著他的性子,不是你我都能掌握的。”
“話不是這樣說,雲婷妹妹,我們找你來,是要和你好好做姐妹,咱們姐妹占著一個侯爺,萬不能分了心,要抱成一團,可別讓別人把侯爺霸了去。雲婷妹妹到底也官宦之家出身,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應比我和梅香姐姐清楚的多。隻要你我三人……”。雨菡試圖分析著以後局勢來拉攏雲婷,她又怎知雲婷現在的心裏也是躁動不安的。
“兩位姐姐,若雲婷能在侯爺麵前說上話,雲婷一定會將兩位姐姐的情意轉告侯爺的。”有了表姐的告誡,雲婷本就沒有了希望,今日裏雨菡和梅香的來訪,一番對話下來,更是躁動不安,她們都想在侯爺身邊持寵而驕,可是,那個男人卻將會是尚之靜的父君,他的妃子隻會有一位,不管他的心在不在尚之靜的身上,依先皇和老將軍的遺命,侯爺都不會將她們留在身邊了。這讓她們何去何從呢?
“梅香姐,你瞧出來了沒有,雲婷好似有事瞞著我們。”
“瞧出來又怎樣,方才你我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的,也沒能套出她的一句真心話來,都說這政客的心捉摸不定,我看這雲婷也隨了她那個娘家了,一句實話都沒有,全是官場上的打哈哈。”
“梅香姐,小妹想去探望一下侯爺,不知你去是不去?”若說侯爺的心思還真是讓她們捉摸不定的。雲婷說的沒錯,侯爺是個隨性的人,若自己再不使些個手段,誰又知道侯爺會是她們幾個人中的一個占著呢,更或是讓別的女人占了去。自己若一人前去,不定會惹來侯爺的歡喜或厭惡,若能拉了梅香一起,好歹也有個墊背的,好的自己見機行事攬到自己身上,壞的就讓這梅香去頂了罪去。
“好啊,有妹妹陪著,侯爺見了也定是會歡喜的緊。”梅香也有此意,隻是不敢,聽這雨菡一說,中了下懷,便拉了雨菡向侯爺的住所掬月居走去。
“侯爺,屬下有事要告訴你。”
子言聽得侯爺回府,立刻奔到掬月居,但見靈兒正在為侯爺更衣。
“嗯,下去吧。”整了整了換好的家常居服,寶藍色的衣衫平整而垂滑,沒有一絲摺皺。
“是。”靈兒經過子言身邊,低垂的眼裏透過一道銳力的光茫。
靈兒與子言擦肩而過,女人的直覺讓子言覺得靈兒好似對自己極為的不滿,正想著,卻見端木昊天揚著一抹探究的笑在盯著自己,這才想起來要對侯爺稟報的事情。
子言忙把自己遇到心悠的事說了一遍。
“你是說你見到了心悠,她說你曾和她在聖鬼教一起生活了兩年,而你的記憶因種蠱被封。”
“是,侯爺,我覺得心悠不似在騙我,而我確實有些事情記不得了,有時又會突然想起些什麼來,再說了,對於八歲到十歲間的記憶,我真的是一片空白。侯爺……如果我真的如心悠所說,是聖鬼教派來的探子,你……你會……”直到此刻才驚醒,從和心悠見麵到方才,自己都沒有想過,若自己是探子的話,侯爺會因為自己不知情而放過她嗎?話說到這裏,這才如夢似醒,直直的看著侯爺,下麵的話怎麼也說不下去了,一顆心飄搖著,就要墜落。
“子言,我問你,你為聖鬼教幹過什麼事沒有?”扶住子言的雙肩,端木昊天直視著子言的眼睛,認真而平靜的問著她。
“沒有,我從來不知道我會是他們派來的探……探子。”端木昊天眼裏的認真將子言的眼神全部吸引了過去,深深地望進他的眼中,誠實的回答著端木昊天對她的問話。
“這不就行了,你沒為他們幹過什麼,怎麼能算他們教中的人。於夫子一直在四處尋找良方為你解蠱,隻要你解除了蠱毒,就什麼都好了,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知道嗎?”
“知……知道……”。因他的話而喜極而泣,他沒有拋棄她,他沒有丟下她不管,他相信她,他對她是真的,她感覺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