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仆不說話。
“是不是兄弟啊？”
直接傳來李神仆疲憊打鼾的聲音。
“你姥姥的。”
花憐雪無奈的睡覺。
李神仆的確很累，可他也沒這麼快就睡著。他實在不知道怎麼給花憐雪說。忙著對付硫磺魔和去教堂，他也一直沒閑下來去仔細想死而複生的事。這一靜下來，再加上花憐雪忽然的一提，他就不由的想起這事兒。如果夢境或者幻境是假的，可自己明明真的被王琛診斷沒了生命跡象卻突然好端端的又活過來了，這就間接印證斯侖的話的正確性。如果斯侖的話沒錯，那人間真的還尚存力量強大的高級惡魔而且他們謀劃著重新衝破地獄門的封印，打開地獄之門？
他的心裏很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不相信的話，萬一是真的呢？地獄門被打開，絕對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簡直比二戰還可怕。相信？可總是覺得有點無稽之談。再者，要真有其事，斯侖也真的是天使，可他為什麼說把阻止地獄門被打開的任務交給自己卻又不說如何阻止，一點線索也不說？
就這麼想著想著，李神仆漸漸進入了夢鄉。
等他的意識恢複，豁然發現自己又站在了一片向日葵中。還是那個環境，還是那個有些飄渺虛幻的感覺。等他確認了這一切，第一反應就是掐了自己一下，很疼。
夢裏的人不是不會覺得痛嗎？
“這不是幻境，而是你的夢境。”
那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突然回蕩在李神仆的耳邊，他心頭一震，豁然回頭，就看到依然是那副打扮的斯侖站在那裏，正在微笑。
李神仆的臉色一沉，沉聲問：“什麼意思？”
斯侖聳聳肩，笑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一直沉心想著我在你夢境裏製造的幻境，當然，還有我所說的事實，所以你的夢境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還有我。”
“這麼說，你是假的，並不是真實存在的？”
斯侖搖搖頭，笑道：“可以說對，也可以說不對。”
李神仆麵露不耐，他並不喜歡一個自己並不相信並不熟悉的人——亦或者稱之為靈異生命體給自己說話賣關子、繞彎子。尤其不喜歡斯侖那種表麵看上去似乎很有深意的笑。
“我不存在，是因為我沒有實體。我存在，因為我以靈異的方式存在。換句話說，我是以‘意識’的形式存在。”
李神仆有些明白了。就好像鬼魂一樣，他們可以存在，被肉眼所看到，卻不是真正的肉身，而是人死後的怨氣、戾氣、留戀、不甘等元素而形成的生命體，但不是實體。還有惡魔，他們全部都是人死後的靈魂下了地獄，經過若幹的時間痛苦的折磨與被折磨，化成的意識團，在地獄裏他們之間以虛幻體相互而視見，而出現在人間，他們則以不同顏色的濃煙存在。
斯侖咳了一聲，接著笑道：“你應該有問題想要問我才對。”
李神仆明顯一愣，有些詫異。
“例如，之前我所說的關於地獄門的事是真是假。又例如，我究竟是不是天使。”
“既然你自己已經提出來了，那麼，你敢不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