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羅隊對周通說:“我看王天學很可能還要來報複,你們還是先把病人轉院吧?”
我說:“我們也想轉院,但費用太貴了,我們這些人的家庭都沒啥錢……”
“我轉!”周通一語定音。
“好,這件事情,我去跟院方說,希望他們不要傳出去。但是,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了,不要再鬧事了。否則,我絕不再饒了你們!”羅隊警告道。
土行孫不服氣了,就嚷道:“你為啥不去抓王天學那狗日的呢?都是他惹出來的事情!”
“我是想抓他。但是,那家夥的後麵很硬,沒有十足的證據,我們動不了他!”羅隊皺著眉頭說道。
“周靈兒就是被他打了腦袋,所以到現在都昏迷不醒,我們都是證人,這還不算是十足的證據啊?”秦峰質問道。
“你們可以算作證人。但物證呢?哪怕視頻監控也好啊?你們有嗎?單憑你們的一麵之詞,法官能信嗎?”羅隊反問道。
我說:“那個網吧裏沒有攝像頭嗎?”
“我們調查過了,網吧那天的攝像頭,全都沒開!”羅隊說道。
我氣得一拳砸在了桌上,心裏特別憤恨。
離開了公安局,劉叔又跑來了,問我咋又被抓進去了啊?我把事情跟他簡單地說了一遍,他也氣得是直跺腳,罵王天學真不是人。
我問劉叔有錢嗎?他問我要多少?要幹嘛?
“周靈兒不能再待在那個醫院裏,否則還會有危險的。但要轉院的話,需要錢。周靈兒是我女朋友,而且還是為了救我才會變成這樣的。所以,我必須幫忙!”
劉叔點點頭,說的確該幫忙。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從身上掏出了錢包,把銀行卡遞給了我,說裏麵的錢,密碼是我的生日。你隨便用,不夠我再想辦法。
我特別感激,眼睛裏滿是淚水。
劉叔說沒啥,隻要你沒事就好。
我去查了一下銀行裏,隻有五萬塊錢,這都是劉叔多年來的積蓄。雖然我特別想讓周靈兒轉院,但我也不忍將卡裏的錢花的一分不剩。所以,我就取出了四萬,全都交給周通。
晚上,我和周通繼續守在周靈兒的病房外。等捐款的錢一到,立刻開始轉院。除了我們,還有土行孫等十多個兄弟,全都沒走,就怕王天學再來。
十點過,秦峰和薛強來了,他們從身上取出信封,遞給了周通。
我看了一眼,裏麵是錢,看那厚度,估計有一萬多。他們隻是普通的高一學生,一下子能拿出一萬多,已經很不得了了。
“你們……”我滿臉驚訝地看著他們。
“通哥需要幫忙,我們自然全力幫忙。”薛強笑了一下,說道。
“不過,我們隻有這麼點。”秦峰說。
看到他們倆,我站起來,抱了他們一下,說夠了,已經足夠了。或許那兩萬多塊不能堵上大洞,但那裏麵卻飽含著兄弟情義,所以我說足夠了。
我把他們送下樓,剛準備回來,我就看到醫院門外,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那不是韓雪嗎?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
她就那麼看著我,沒有說話。我收回了眼神,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正當我要回去時,有倆男的上來,搭著我的肩膀,其中一個用刀子頂著我的腰,讓我出去一會兒。
被他們挾持著離開了醫院大門,到了一棵樹下後。停在那裏的麵包車裏跳出來幾個人,用麻布口袋一下子把我罩了起來。接著,他們把我推到了車裏,開走了。
過了十多分鍾,口袋被拿下來了,我看到了坐在吧台椅上的王天學。他手裏拿著一杯酒,輕輕晃了晃,顯得十分悠閑。在四周,全都是他的人,其中就有騰龍。
“王天學,你到底要幹什麼?”我問道。
王天學手裏輕輕晃著酒,眼睛斜斜地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不屑。他將高腳杯裏的酒喝完,然後將杯子輕輕放在吧台上,抹了一下嘴巴,說:“徐通,你知道嗎,當我喝到一種很好喝的酒的時候,我往往會分為很多次喝。遇到一個對手也是一樣,我喜歡慢慢玩,一次一次地玩,直到玩膩為止。”
說完,他站了起來,走到了我的麵前。他俯視著我,說:“說實話,你確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能跟著我的話,咱倆肯定能打出一片天地……”
“你做夢去吧!我們倆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活著。”我恨透了王天學,是絕不會屈服的。
“你知道嗎?我剛才喝的酒,就是我最喜歡的那種,而且還是最後一杯了。也就是說,我已經喝光了。而你,我也膩了,所以你可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