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車蓋上滾下來,王天學也退後了好幾米,撞倒了他的兩個手下。隨後他再踩油門,車子快速地朝著軋了過來。
我嚇得趕緊躲開,王天學則開著車子撞開了擋路的那輛車,絕塵而去。
看著他驅車逃走了,我心裏那個恨啊。剛才要是再給我一秒鍾的話,我肯定還能再狠狠地給他腦袋一棍子。
可惜,實在是可惜!
王天學跑了,他的小弟們,我就沒興趣揍了,也就全都放跑。
這時候,薛強走了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說:“這次雖然讓這狗日的跑了,但下星期六,我們還有機會的。”
我立刻看向了他,問什麼意思?
“下個星期六,是王天學的生日。按照慣例,這家夥都要請很多人去星辰酒吧參加他的生日宴會。到時候,咱們可以去大鬧一場。”薛強笑道。
秦峰走了過來,說星辰酒吧是王天學的地盤,咱們大張旗鼓地去,恐怕還沒到那個地方,就得引起王天學的防範。人去少了,那是虎穴,怕是有去無回啊。
“兵不在多,在於精。隻要有咱們四個人,王天學哪怕安排了二十個人在那裏看場子,也照樣沒多大卵用。”我看了看土行孫、薛強還有秦峰,然後繼續說。“王天學曾給咱們都帶來過痛苦,這次,咱們要將這些痛苦,加倍還給他才行!你們,有沒有信心?”
“當然有,就是要幹死他這個狗日的!”土行孫第一個高喊起來。
“隻要通哥你說幹,咱絕不慫!”秦峰意氣風發地說道。
他話沒說完呢,我臉色就變了,秦峰也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便急忙看向了薛強。此時,薛強狠狠地瞪著我,衝我喊道:“通哥?徐通?你他麼不是徐陽,是徐通!”
看到被識破了,我也就不再繼續裝下去了,主動承認我是徐通。
剛說完,薛強這家夥一拳打在我臉上,差點把我打倒在地。秦峰和土行孫立刻攔住薛強,問他這是幹啥。
薛強沒有搭理他們倆,而是對我吼了起來:“徐通,你他麼的都回來了,還跟老子裝什麼裝啊?是不是覺得老子好玩啊?”
我站直了身體,沒有生氣,而是笑了笑,說沒有啊,隻是當時不想透露身份罷了。
“老子上次看到你在廢棄工地那裏,吼著要做高一老大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像是徐通。但你就是不承認,還跟老子裝清高。你他麼的,連老子都玩,老子不幹了。”說著,薛強撂挑子要走。
我趕緊上去拉住他。
一路上好說歹說,請客吃飯,賠禮道歉,薛強才勉強原諒我。他這人就是這樣,你把他打贏了,他便真心實意地歸順你,絕不背叛,甚至可以跟你掏心窩子。但你要是戲弄他,那他絕對會六親不認。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個,所以我才不惜說破嘴皮也要取得薛強的原諒。多好的兄弟啊,怎麼也得拉回來才行。
十字路口發生的打架事情雖然被公安局知道了,但我們的那些車全都是套牌的,而且由昊哥處理,所以我們不會有什麼麻煩。
吃飽喝足後,我們四個坐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走。在我眼前的這三個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哥們。薛強和土行孫,相當於拳頭,叫他們衝鋒陷陣沒啥問題。但若論出謀劃策,他們倆就要稍遜一籌。秦峰的話,打架是個幫手,可腦子還不夠用。
所以,說是商量,其實也就我一個人發表意見,他們基本上都是可以,嗯,行。至於打探消息,則由他們去負責。說到打探消息,我不得不批評土行孫幾句。自打我回來開始,就讓他去打探王天學的消息,這家夥倒好,快一個月了,屁消息也沒有,整天就知道跟著自己的幾個兄弟打遊戲泡妞。
秦峰也說過土行孫,你這樣做咋對得起周通啊?但土行孫實在是沒轍。想去刺探王天學的消息,必須靠近他本人才行。土行孫那點腦子哪兒夠用啊?派去的人,全都被查出來,運氣好的倒是跑回來了,運氣差點的,要麼斷手要麼斷腳,下場都很慘。
唉,他估計也就這麼點出息了,還是別指望他了。
等我再回到學校時,很多人看到我都躲著我。起初我不知道咋回事,看到有個高一的也要跑,我就叫他站住。
那個高一的不敢跑,就停下來看著我。我走過去,他就往後退,搞得好像我要吃了他似的。
我說你跑啥啊?
他哭著喊著叫我別走過去,放過他,然後調頭就跑,不敢多耽擱一秒鍾。
就這樣,我一路走到教室,人人都躲著我,像是我染了什麼傳染病一樣,隻要靠近就會危險非常。回到教室後,我們班上的人也很害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