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義結金蘭(1 / 2)

其實我自己也差不多。肋骨折斷雖然麻煩,但不難治愈。就是受了內傷後還強行輸出真氣為顧三續命,讓情況更為惡化。

所以無論是顧三,元飛,還是我,都需要好好地休養才行。不過如今的情形,卻是我們很難在這裏久待,必須盡快離開才行。

我做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但我知道我其實並沒有那麼的擔心。

我也許隻是喜歡聽元飛來安慰我。

“不用擔心,二娘在開封很吃得開,暫時我們是安全的。”他一邊誇張地捏著鼻子喝我給他熬的藥,一邊嘟嘟囔囔地對我說。

“有那麼苦麼?”我冷冷地問他。

“良藥才苦口呢。嬛嬛開的藥,自然是良藥。”他說著又灌了一大口,然後齜牙咧嘴地作痛苦狀。

“要真是苦,下次我放少許糖進去便是了。”

“不用那麼麻煩。有嬛嬛在,還要糖做什麼?”

這麼肉麻的話,他居然也敢說?他們自在門是不是有還有個絕技叫做“皮厚神功”的?

“傷心箭法也射不穿你的臉皮。”我忍不住嘀咕了一聲。

“是麼?”他耳朵就是好,這麼輕也聽得到:“下次可以試試。萬一射穿了,說明我箭法如神,萬一射不穿,你就恭喜我又得一門保命用的絕招吧。”

我啞然失笑:“你這人啊,就是沒個正經。”

這時趙四驚喜的聲音傳來:“少主,方姑娘,顧三他醒了!”

我坐在顧三的床邊為他搭脈,他雖然還是很虛弱,但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脈搏也逐漸有力起來。

於是點點頭道:“恢複的不錯,相信很快就能痊愈的。”

有時候,大夫會說一些增加病人信心的話,這對治療是有益的。

果然他們聽了都喜形於色起來。

顧三看著我道:“方姑娘,救命之恩不敢言謝,以後有用得著顧三的地方,盡快吩咐。我顧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搖了搖頭道:“切莫如此說。此事也是因我而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元飛此時對我說道:“周群與父親一直有宿怨,此次不過是借題發揮,嬛嬛實不必自責。況且這次你不但救了顧三,還救了趙四和我,所以。”他轉過身看著身後的幾個:“以後你們記著,但凡方姑娘有什麼吩咐,你們就立刻去做,明白了嗎?”

他們齊聲應道:“小的們明白。”

我急道:“翼展,你這是做什麼?我算是什麼個身份,有什麼資格去要求他們為我做事?”

元飛看了看趙四,後者心領神會道:“方姑娘,隻要你嫁給我家少主,就是我們幾個的少奶奶。當然有資格吩咐我們幾個做事了。”

我滿麵飛紅,氣鼓鼓地看著趙四,目光落在他的斷臂上,心裏一酸,什麼氣也都沒了。

正尷尬時,外頭傳來傳信的聲音:“方姑娘,元公子,東家回來了,請兩位下樓一敘。”

杜二娘簡短地介紹了一下目前的形勢,元府如今已經被官兵封鎖了。畢竟死的是留守府的人,尤其是周群在官府和白道武林的身份,所以剛上任的杜充下令全城戒嚴,作畫張榜,搜捕元飛他們。

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搜到怡紅樓來了。

元飛聽罷對杜二娘道:“在下不想連累怡紅樓,自當速速離去。不過方姑娘與此事無關,且並無人見過她,希望二娘能夠庇護一二,待風聲過去後再送她出城。”

杜二娘生氣道:“元公子當我是什麼人了?你們信得過我,危難之際來投,我卻見死不救,將你們趕出去,這事要傳到江湖上,我杜二娘還不如一頭撞死。”

我也不悅道:“如今豈是你逞英雄的時候?說這話休說杜姐不高興,連我聽了都要生氣。這當口我又怎會離開你,獨自逃走?難道在你心中,我就是這麼一個勢利小人麼?”

他完全被我說呆了,二娘也不禁為我的話擊節叫好。

元飛吸了口氣,誠懇道:“兩位莫氣,是在下考慮不周,說錯了話。”

二娘這才容色稍霽,緩緩道:“你們也莫要擔心,我開怡紅樓那麼多年,手裏頭的關係也不少。就算有人來搜查,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隻是如今全程戒嚴,這開封城麼,你們暫時是出不去了。”

我想起叔公,便對二娘道:“杜姐,我的父親還在城北牛家村等我。如今我不能去和他相見,煩請二娘派人去知會他老人家一聲,也好讓他不用為我擔心。”

二娘點頭允了。

我接著道:“杜充甫到開封,正是收攏人心之際。戒嚴封鎖,不過是做做樣子,安慰一下開封武林人士。不過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周群,杜留守也不會重視多久,依我之見,月許間風聲便會過去,到時候我們再疏通關係,自然可以離開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