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服務品質和廚房的食物都沒有問題,但是可能我對菜肴中的某一種食材過敏……我……”綠川伸出手掩了掩嘴巴。
夏小葵感激地看了綠川一眼。
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第一次見麵的他居然挺身而出幫她了……而且這似乎很搞不清楚狀況的家夥還很貼心的先肯定了前廳的服務質量和廚房裏的食物,這樣,即使是投訴,也沒有人會因此而被罰。
景晴看了看夏小葵。
“哦……是……我剛才已經和前廳經理一起在解決客人……不是……是解決問題了,但這位客人他……”夏小葵慌忙說。
“我想我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保留追究你們餐廳責任的權利……”綠川將臉藏在拉低的帽簷底下,他想起蘇詩宜跟那些侵權的公司談判的時候常用的句式,覺得用在此時此刻還真是剛剛好。
“今天晚上客人訂座的非常多,我恐怕走不開……”回過神來的莎曼莎立刻接過去說。
綠川彎了彎身子,作了一個好象要嘔吐的動作。
“那麼……我……我陪你去醫院好了。”夏小葵義不容辭的上前一步扶住綠川。“如果醫院說隻是普通的過敏,那麼……應該就沒有餐廳的什麼問題吧。”
景晴看了看戴著棒球帽,低著頭彎著腰的綠川,又看了看夏小葵,冷冷地說:“前廳裏還有其他客人,你們走員工通道。”說完仰了仰頭,轉身走開了。
“我……”夏小葵有些反應不過來,剛剛還在呼天搶地愁得一籌莫展的她,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如此簡單的……被大赦了?
……
“您這是……”莎曼莎小聲地對還沒有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已經逃出生天的夏小葵說。“在等著大小姐說讓別人送這位客人去醫院?”
剛剛反應過來的夏小葵扶著彎著腰低著頭的綠川,腳下邁的飛快。
而到了廚房,夏小葵拉著綠川幾乎是用跑的。雖然她腳下跑的飛快,但卻絲毫不耽誤她同樣飛快的說話——
“大小姐是永遠不會進廚房的,她怕廚房裏的油煙弄髒了她的衣服和頭發。不論廚房裏有什麼事情她都是將後廚的人叫到前廳或者是辦公室去解決,所以這裏是安全的但是也並不表示這是我們的久留之地我要先換身衣服你等我一下……”
當夏小葵飛速的再一次出現在綠川的麵前的時候,綠川幾乎沒有認出她來。
夏小葵將本來披散下來的淑女披肩發紮成了一個馬尾,身上也換上了T恤衫和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褲。
“你……”綠川看著她,想起自己平日裏不拍戲,不用上通告的時候也是一條牛仔褲一件T恤衫。
“不要再說了!”夏小葵果斷地打斷了他,“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走!我去開車!”
從員工通道一直走到員工停車場,夏小葵跳上一輛天藍色的花瓜一樣的小摩托車。
“這就是——你的車啊?”綠川笑了起來。“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的……為什麼上麵全是字……”
就在這兩句話的瞬間,手腳不停的夏小葵已經發動了車,套好了一個碩大無比的頭盔,然後轉頭看著正在研究她的小摩托車的綠川說:“你是要上來?還是要站在這裏研究我的車,然後等著被大小姐撞破我們的把戲?”
“我?”綠川看著罩在大大的頭盔裏的夏小葵。
“廢話啦!等一下大小姐再看到你,那麼明天我們兩個就一起去找新的工作吧。”夏小葵說。
綠川想起剛才蘇詩宜說的那句“你本來就是公司的搖錢樹。”
“好吧。幫你就幫到底。”綠川自言自語地說:“而且,我也受夠了。”
“什麼?你才第一天上班就受夠了?我已經在大小姐手下工作了一年。在我之前,被她罵走的助理分配給全上海的總監可能還有富裕……喂,我說你到底是上還是不上來?”夏小葵看著綠川。“聽說門口有記者和粉絲,不知道哪一個明星這幾天住在我們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