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剛接近床邊就有一股極度冰寒的氣息撲麵而至,好像突然來到了冬天,這加快了驅趕原本房間中的熱氣。
韓旭一層接一層的掀開床上的被子,而應雪琴被蓋子最底下,連頭發絲都看不見。
直到韓旭截開五床以後才顯出應雪琴的曲線,冰寒之氣也更加濃重,就連被子都是冰涼的。
這很不可思議,吹了那麼長時間的熱風,其他地方早已被熱浪浸透,可被子還是冰冷無比,像是從冬天的雪地裏拿出來一樣。
當韓旭掀開最後一床被子的時候,吃了一驚,應雪琴全身都結著冰霜,隻有薄薄的一層。
她雙眼緊閉,還殘留著微弱的呼吸,本來活潑的她,已經像是死去一樣僵硬,全身肌體僵直,心跳微不可察。
是的,和唐大師說的一樣,生命體征確實正常,就連體溫也是正常的,其體表上的冰霜是由內而發散發的,從空間中凝結而來,附在體表,但要用精確的體溫計測量,她依然有體溫,還不低。
“小兒,怎麼樣?”唐大師冷冷地道。
按照他的想法,看見這種情形,一般的醫學生都會驚慌失措,更別說韓旭這種連疝氣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了。
“還行。”韓旭淡淡地道。
唐大師頓時惱羞成怒,背著雙手坐到了旁邊的凳子上,冷冷地看著韓旭,還嘴硬,簡直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
韓旭伸手搭在了雪琴的小腹上,果然,寒丹已經大了兩倍有餘,在釋著冰冷的寒氣,而且還在迅速增加,其能量來源就是雪琴體內的氣,導致她的氣越來越少,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門外的護士大吃一驚,倉皇地跑了下去。
韓旭向上摸去,每摸一分心中就沉重一分,最後很幹脆地抓住了雪琴的右手,失去了往日的光澤和滑嫩,變得很是僵硬,直直地抬起,再直直地放下。
韓旭心情沉重,連手指頭都僵硬下來,整個身體被寒丹吞噬地差不多了,再晚上一兩天,甚至是幾個小時,恐怕隻有天上的神仙能救。
邊上的唐大師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看著韓旭,這是在醫療還是在輕薄人家?
簡直是人類之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忘占便宜。
外麵的應成功帶著大隊人馬飛快地跑了上來,人還沒到,聲音卻已經到了。
“豎子,你敢!”
與此同時,一絲氣勁被韓旭渡進嬌軀,護住了心脈。
這絲氣勁激增,從心脈往上和寒氣抗衡,直到中樞神經,在體內遊走一圈,再次回到心脈。
這造成的結果就是,應雪琴體表的冰霜直接融化,心髒恢複強有力的跳動。
應成功眼睛通紅地走了進來,一把糾住韓旭的衣領,怒喝道:“你到底要幹什麼?姓不姓我讓你牢底坐穿?”
“我在救人啊,怎麼了?”韓旭懵圈,詫異地看向門外的一群人。
“真是混賬,做錯了事還死不承認,都怪我引狼入室,今天不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我就不姓應。”應成功暴怒。
當他聽見韓旭將手放在女兒的身體上時,徹底要炸了,憤怒不可遏止,恨不得把韓旭大卸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