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聰卻滿不在乎地道:“老大你不用擔心,一會兒我們就去那淩錚的破木屋附近埋伏,他一般都是每三天回去一次,今天正好是第三天,我們有很大的機會能堵到他。”
“老大你剛剛也說了,殺了淩錚,把他的靈魂獻祭給幽魔珠,這焚火門根本就不會有人追查,所以,這回也省的設局了。”
於聰說得很是輕鬆,卻不知道此刻正隱身在不遠處大樹樹冠中的淩錚,目光裏滿是殺氣。
隨意掌控我的生死?想要拿我的靈魂給那什麼幽魔珠獻祭?淩錚眯著眼睛,伸手自儲物指環中取出了三張一階攻擊性符籙,隨時準備出手。
修真者,大多數表麵上秉承著除魔衛道,庇護凡人的理念,暗地裏卻為了利益,時常做出一些凡人難以想象的肮髒勾當。對他們來說,隻要能夠提升修為,增強實力,凡人,或是其他修真者的性命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所以,在修真界中,經常有人為了一己之私,一夜之間將凡人界的城池屠淨。在這一點上,一些仙道修真者,比魔道修真者做得更要過分。
“你說得不錯。”杜飛望著於聰,雖然是在笑,但臉上的陰沉之色越來越重:“兄弟,等下次我去向紅粉宮的陳長老交差時,一定會把你的功勞稟報上去,也為你求一件魔器下來。兄弟你隻要有了魔器,實力必然會大增,到時候,就算是這焚火門的長老,也不會在你手上討到任何好處。”
於聰哈巴狗一樣地點頭,眼裏滿是期盼和欣喜。
藏身於樹冠上的淩錚聽到這裏,算是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杜飛就是紅粉宮在焚火門裏的內應,作為報酬,紅粉宮賜給了杜飛那件名為幽魔珠的魔器。為了給那幽魔珠獻祭,增強其實力,杜飛和這於聰聯手,已經殺了四個實力不錯的焚火門弟子。
魔器也是靈器的一種,但因為祭煉的方法一般都很殘忍,大多數都是以修真者的性命為代價在,再加上一般都是被魔道修真者掌控,所以被冠上了一個“魔”字。
但話又說回來了,但凡是靈器,經曆了爭奪和廝殺之後,又有哪一件沒沾過血?
而這於聰多半也是看紅粉宮出手大方,這才盡心盡力地幫杜飛坑殺同門弟子,期盼自己也能成為紅粉宮的內應,得到一件魔器。
“那到時候杜老大一定要替小弟美言幾句啊。”於聰臉上滿是興奮,滿懷期望地道:“走吧,咱們現在就去那淩錚的住處蹲點,不出意外,他今天晚上必定會成為杜老大這幽魔珠的祭品!”
於聰說著,已經轉身朝山穀外走去。
杜飛卻沒有動,他的笑容在於聰轉身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濃重的殺意。
淩錚看在眼裏,知道這杜飛多半沒憋什麼好意,但因為先前聽了於聰的話,知道他視自己的性命如草芥,甚至還想把自己的靈魂作為魔器的祭品。所以,現如今,淩錚心裏對這於聰,沒有任何的同情。
果然,杜飛出手了。
“嗤!”
一聲輕響,自杜飛的掌心中飛出了一道紫色的幽光,直直地打在了於聰的後心處。
淩錚麵無表情地望著這情景,神色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