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筆雙眼一亮:“你說啥?她對你笑了?她笑起來好不好看?”
淩錚直接無視他,問孔玄道:“她來看我的時候,都說了什麼?”
孔玄搖搖頭:“沒,但她看你時的眼神,和看我們的眼神完全不同。如果我看竇筆像是看一坨屎,看你,就像是看一朵花了,你明白了?”
淩錚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
之後,三人一起走下了竹樓。在竹樓的一樓,破陣子和許良梓兩人正老神在在的在那裏品茶,見淩錚走下了竹樓,都是眼前一亮。
“哈哈,淩錚小兄弟醒了,這對在下來說,可是天大的喜事。”破陣子迎上來笑道:“若是因為為在下破陣而傷到了淩錚小兄弟,那我可就要一直內疚下去。”
破陣子說著不疼不癢的客套話,但眼裏的激動之色卻是根本模仿不來的。
淩錚見破陣子一臉的熱切,有些汗顏地道:“前輩,我到底破掉了幾成陣法?”
話一出口,淩錚見竹樓中所有人都神色古怪地望著他,更加的疑惑。
“小兄弟既然已經將陣法的第一重破掉,就不要謙虛了。”破陣子最先開口:“說實話,我在這千毒陣沼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但像淩錚小兄弟這種不拘一格,獨樹一幟的破陣手法,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先前答應的那部分《高元陣解》,現在便給小兄弟。”破陣子說著,將手上的那塊玉簡放在了淩錚手裏,隨即便道:“而且,在下還有事情要拜托淩錚小兄弟。”
淩錚實在摸不懂這個鶴發童顏,聲音蒼老,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破陣子的脈,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人,絕對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本著不與之交惡的原則,淩錚點了點頭,笑道:“破陣子前輩客氣了,有什麼事情,您但說無妨,隻要是晚輩能做的,定然全力以赴。”
破陣子臉上帶著欣賞的笑意,正要開口,話語便被一道清冷到極致的聲音給打回獨中:
“你是無屬性靈脈?”
白姑娘的氣質是死一般的冰冷,聲音也是不帶任何的暖意。她一開口,立刻讓曾經差點被一掌拍死的竇筆感覺渾身發冷,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孔玄和竇筆自然不用說,而破陣子和許良梓這段時間也知道了淩錚身具無屬性靈脈的消息,並且承諾要保密,差點發了血誓。但這幾人都自問沒有告訴過白姑娘這個消息,而白姑娘是如何知道的,就值得讓人琢磨了。
淩錚倒也沒有隱瞞,隻是靜靜地點了點頭。
白姑娘露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覺得美不勝收的笑容,之後,聲音裏稍稍帶了點暖意地道:“我需要你幫忙,我在外麵等你。”
破陣子臉上多了些悚然之色。
之後,白姑娘轉身走出了竹樓。留下竹樓中的幾個男人在麵麵相覷。
“打死老子,老子都不信你和她沒有奸情。”竇筆道:“不過,那妞笑起來真的好看,你倆如果勾搭上,記得讓她給我端茶道歉。”
破陣子臉色發白地望了望竇筆,目光像是看死人一樣。
“淩錚小兄弟,在下有個不情之請。”破陣子上前一步,道:“希望小兄弟在每破一個大境界時,來這千毒陣沼一次。若是小兄弟能答應,破陣子這把老骨頭,任小兄弟差遣!”
破陣子的語氣十分嚴肅和凝重,淩錚見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可以。”
他當然不會像天真的認為破陣子真的會任他差遣,但能幫上這麼一個高手的忙,對他以後肯定會有幫助。如果哪天自己惹上了幹不過的仇家,這破陣子不會不管。
破陣子見淩錚答應,自然笑得很是開心。之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小兄弟這番離去,要小心那梁氏三兄弟。”
“前輩此言何意?”淩錚問道。
“梁家雖然在北域算不上多出名,但那是長時間低調所致,其真實實力深不可測。”破陣子道:“梁家在這兩千年的時間裏,對湊齊那《高元陣解》很是上心,說是想要抹去恥辱,但在我看來,定然還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才是。”
“小兄弟如果離開這千毒陣沼,我想那梁氏三兄弟一定會找上你。”破陣子道:“他們會給我幾分麵子,但小兄弟資曆尚淺,他們可能會對你有所輕視。所以,如果他們想動你的話,小兄弟就委屈一下,說是我新收的徒弟,可保無恙。”
淩錚點了點頭,記下了破陣子的叮囑。之後見破陣子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前輩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個……”破陣子看了其他幾人一眼,最終還是道:“小兄弟一會兒出去和那白姑娘見麵,無論她提什麼要求,小兄弟務必答應。”
“哦?”淩錚有些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如果你不答應,你可能就會死。”破陣子臉色很不自然地說出了這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