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五歲那年，測試靈脈體質的時候，在知道了我是無屬性靈脈之後，義父就一下子由希望變成了絕望，直接一病不起。”淩錚淡淡地道：“病了兩個月之後，義父就死了。自那以後，我就自己在焚火門中混日子，經常接一些打雜的活兒，倒也不至於餓死。”
碧晴空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你也知道，無屬性靈脈修煉起來是有多難，但為了讓義父死得不是一點意義都沒有，我也就玩命一樣修煉。”淩錚道：“但是效果，嗬嗬，慘不忍睹。”
“像你這種生而金丹的天之嬌女，應該不會明白我當時的情況。為了一顆能提升修為的丹藥，我幾乎什麼活兒都做，包括幫人家刷馬桶，甚至還出去抓采花賊。不過，也正是那次抓了采花賊，我的人生才有了大轉變。至於詳情，我不方便說。”
碧晴空沉默了一陣，問道：“那你從小到大，都沒有一個朋友嗎？”
“朋友？”淩錚笑道：“真的沒有。焚火門那種小門派，人本來就不多，再加上我活在最底層，同輩的人不踩我幾腳我已經是燒了高香。換而言之，你想想，如果是你的話，願不願意和一個看上去一點前途都沒有，這輩子估計都隻能在凝靈境二階的家夥交朋友？我一開始倒還很恨那些看不起我，經常欺負我的人，但修為高了之後，眼光也就高了，也就不恨了。”
“不過，十六歲那年之後，老天似乎覺得磨練我的時間夠了，給了我一個翻牌的機會。”淩錚很是慶幸地笑道：“也正是抓住了那次機會，我才一路走到了現在，有了傾心的女子，也交了很多朋友，包括你。”
碧晴空握住酒杯的纖手微微一顫：“包括我？你覺得，我也是你的朋友？”
淩錚一愣：“難道不是？不是就算了，正好，那樣等亂角不再封禁的話，咱們也就別順路同行了。你這樣清新脫俗的女子，估計也懶得跟我這樣的俗人交朋友，我不跟你一起走，也省的給你礙眼。”
說出這番話的淩錚很佩服自己的機智，心道如果這樣就能讓碧晴空不跟著自己的話，那絕對是好事兒一件。
畢竟，誰也不願意身邊跟著一個母夜叉。
但碧晴空卻一句話悶死的淩錚的幻想：“跟你做朋友倒也不錯，至少吃喝不愁，丹藥也管夠。本姑娘就委屈一下好了。”
淩錚張了張嘴，話鋒一轉：“對了，我都說了我小時候的事兒，你也跟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情怎麼樣？”
碧晴空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在你看來，我的童年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淩錚想了想，道：“你既然是生下來就是金丹境，在碧遊劍派肯定是被人從小像是公主一樣地供著，地位很高才對吧？”
碧晴空輕輕地搖搖頭：“你隻說對了一半。我在碧遊劍派的地位雖然很高，但我的童年相比於你，實在強不了哪去。生而金丹境對一個女子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兒。如果有機會讓我選的話，我絕對不會選這種經曆。”
見淩錚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碧晴空聲音變得有些冷：“我生下來雖然是金丹境，但我娘卻因為我的出生，被活生生地抽成了一具幹屍。因為我娘本就是碧遊劍派中的一個婢女，被掌教酒醉之後玷汙，才有了我，所以，我雖然是掌教的女兒，但地位之所以很高，隻是因為我生下來就是金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