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玄對淩錚倒沒有了之前對燕凝雪那種彬彬有禮,風度翩翩,低聲道:“去你媽的,那兩個貨是作死。你給的那些靈玉分了三份,他們兩個每到一個地方就去逛青樓,花得大手大腳,活該他們那麼慘。再說了,他們又沒有生命危險,我那麼做隻是為了讓他們長點教訓。”
淩錚沒打算放過他:“我還是對二公主剛剛叫你的那個稱呼比較感興趣,都叫相公了,打死我我也不相信你們兩個之間一點事兒都沒有。”
孔玄卻是輕歎了一聲:“雪兒身世比較淒苦,是現如今東燕國皇帝還在當太子的時候,與一個婢女情投意合所生。後來她母親被人毒害,太子因為爭端被軟禁十二年,根本沒法照顧她。雪兒從小是在這金燕城要飯長大的。”
“後來因為被東燕皇室的一位老古董發現體質非同一般,這才重新回到了皇室,之後太子繼位,才成了二公主。”
淩錚先是點頭,之後打破沙鍋問到底:“別叉開話題,說你們是怎麼在一塊兒的。”
“她喜歡種花,我到了金燕城之後也沒有靈玉了,就去賣花,就那麼認識了。”孔玄笑道:“之後就慢慢熟了。”
“然後就做了該做的事兒?”
孔玄聽了這話像是被踩了尾巴:“滾蛋!你以為誰都像你似地,昨天剛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童男之身。你是被誰給處理的?那個碧晴空?”
淩錚像是被戳中了軟肋,暗歎一聲,沒有說話。
孔玄一愣:“別告訴我你連被誰處理的都不知道。”
淩錚隻是自顧自地朝前走。
他倒是很想找到當初在亂色宮中的那個神秘的粉衣女子,問問她是誰。
但就是一直都找不到,也沒有任何的消息,弄得淩錚現在有時候都會感覺當初像是做了一場春夢。
孔玄不死心:“哎,處理你的那個女人,不會是個醜女吧?”
淩錚搖搖頭。
“哦,那就好,不算是吃虧。”孔玄道:“我發現你跟女人還真的是很有緣,先是趙嫣然,然後是你侄女,再然後是那個棋霄山的畫影,然後又是一個碧晴空,想想都覺得很亂。”
“怎麼又把碧晴空給帶上了?”淩錚臉上帶著疑惑:“你們怎麼都誤會我和她之間有事兒?”
這回換孔玄一臉的揶揄:“嘿嘿,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碧晴空對你肯定不是一般的感覺。我敢打賭,咱們今天回去,晚上咱們喝酒,你請她,她肯定會出來。而且到時候她會表現得和平時大大的不一樣。”
淩錚一愣,隨即笑道:“開什麼玩笑。”
“敢賭麼?”孔玄的聲音裏帶著挑釁的意味:“也別多賭,就賭一塊變異五品靈玉。”
“有什麼不敢,走!”
晚上,當然是眾人坐在一起喝酒,淩錚在給大黃貓和大黃狗送去吃的之後,便在自己的房間中擺了火鍋。孔玄,竇筆,項雪鋒,渡冥,程煜等人盡數在場。
按照約定,淩錚去請了碧晴空。碧晴空雖然依舊冷冰冰的模樣,但也沒有推辭。
並且,這次在淩錚的兄弟們麵前,碧晴空的吃相優雅了很多,並且也不再像之前那樣隻顧悶頭吃飯,還時不時和眾人聊天。
吃完了飯之後,淩錚便扔給了孔玄一塊品質極高的變異五品靈玉,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想著碧晴空的一係列言行舉止,一陣發呆。
“她……真的對我有意思?”
這是個暫時沒有答案的問題,或許已經有答案,但淩錚暫時還找不到。
正如淩錚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兩天之後,以梁聞道為首的梁家修士先是無端地去找北域一個曾與梁家很不對付的修真勢力麻煩,兩方在金燕城西麵大打出手,有元嬰境高手隕落。
這件事發生之後,金燕城中便開始爭端不斷:先是三霄閣的人去血洗了一個名為月寒山的修真勢力聚集地,隨後,兩個東域的本土勢力在金燕城北麵再次爆發混戰,死了不少人。
眼瞅著爭端有愈演愈烈之勢,弄得金燕城人心惶惶,實力弱一點的都不敢出門,生怕會遭了池魚之災,那樣的話,死得就太冤了。
到最後,東燕國皇室那位皇帝,也就是燕凝雪的親爹親自下令,再有無端在金燕城生事者,殺無赦!
這個禁令果然很有效果,畢竟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就算是梁家和三霄閣那種大勢力,也不好說什麼,於是也就安份了下去。
但私下裏,各方勢力依舊交鋒不斷,明的來不了,可以來暗的。
就這樣,在上古遺跡東燕龍宮還沒有完全開始的時候,這東彥國都城金燕城,已經是山雨欲來之後,各方暗流湧動。
這也讓整個金燕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距離東燕皇宮開啟,隻剩下一個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