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錚也知道是犯了忌諱,一臉歉意地收了幽魔幻鏡站起身,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朝天空中的兩個元嬰境高手拱手施禮後,道:“實在抱歉兩位前輩,晚輩隻是在遠處聽到這裏有人,沒想到來這裏之後,立刻就碰到了兩位前輩以四階法術對擊,晚輩沒時間躲,隻能出此下策,還請兩位不要見怪。”
碧晴空和陳雪霽也是站起身,微微躬身。
兩個元嬰境高手在看見淩錚的那一刻已經是認出了他的身份,因為之前淩錚在金燕城的名頭實在太響亮,想不知道都不行。
況且,這兩人當日還親眼見證了淩錚贏了東方樸成,自然對這個年輕的陣法師印象深刻。
“嗬嗬,原來是淩錚小友。”風屬性靈脈的那個老者俯衝落下,之後走到了淩錚麵前,笑道:“失禮了,老夫剛剛還以為是有什麼心懷鬼胎的鼠輩,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小友不要見怪。”
“豈敢豈敢。”淩錚沒想到這個老頭子竟然這麼客氣,頓時有些詫異。
土屬性靈脈的那個老者也走到了淩錚麵前,表情僵硬地笑道:“失禮了。”
淩錚看不出,陳雪霽和碧晴空卻是心如明鏡。
陣法師在大陸上本來就極其稀少,不然也不可能被稱為最炙手可熱的存在。即便是一個三級陣法師,也值得元嬰境高手去折節下交,為的就是和陣法師混個臉熟,以後有求到陣法師的地方,應對起來也是十分方便。
更別說,淩錚還精通擇異之道,而且年輕得有些嚇人。
誰都願意去結交這麼一個潛力無限的陣法師,這一點從東燕皇室對淩錚的態度,就能看出一二。
兩個元嬰境高手前倨後恭的態度多少讓淩錚有些意外,但他反應很快,笑道:“耽誤了兩位的切磋,還請兩位前輩不要怪罪。”
“哈哈,這個,好說。”風屬性靈脈的老者笑道:“老夫馮宇知,東域清風樓修士。那位是岩齊興,來自東域五岩宗。我們兩個從多年前就是老對手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相見,一時技癢就動起了手。”
淩錚看上去並沒有懷疑馮宇知的話,笑道:“兩位前輩手段驚人,晚輩算是開了眼界。我來介紹一下,這兩位都是我的朋友,這位是碧晴空,這位是陳雪霽。”
對碧晴空馮宇知和岩齊興或許並不了解,即便碧晴空生而金丹的名頭再響,她也是北域的人。但對陳雪霽,兩個元嬰境高手卻十分清楚,她身上那身血色道袍是標誌性的象征,整個東域大陸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竟然是衝虛道長的高徒,真沒想到。”馮宇知笑著朝陳雪霽打了個招呼。
岩齊興也是朝著陳雪霽點了點頭,明顯是知道“血道”之名。
陳雪霽四下掃了幾眼,與碧晴空對視了一下之後,落落大方地笑道:“很早以前就聽說過兩位的名聲,今日一見,元嬰境高手的實力果然非同一般,晚輩受教了。”
“哈哈,我等二人也是與衝虛道長神交已久,隻是一直沒有機會去拜見,今日見到了衝虛道長的高徒,也算是緣分。”馮宇知很是熱絡地笑道:“看這意思,三位小友也是來這東燕龍宮探索的,既然都是來這裏碰機緣的,不如就一起上路,如何?”
淩錚聽了這話,臉上立刻多了猶豫之色:“這個,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