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很難得的看到了莫妮卡的四哥霍根,這還是達克第一次看到沒有喝醉的他,不得不說老漢森一家的樣貌都不錯,這霍根尤其英俊,亞麻色的頭發隨意的撥弄幾下便頗有魅力,那張臉除了有些蒼白,其他方麵真的挑不出毛病,很難想象他是這個貧苦家庭的孩子,也難怪莫妮卡的母親如此寵愛他。
霍根微笑著和達克打著招呼,言語間很友善。因為莫妮卡的關係達克對他並沒有什麼好感,簡單的問候了一聲,蹲在門口哧溜哧溜的喝著米湯,屋裏霍根正笑眯眯的和父母對話,說是昨天幡然醒悟,要徹底改過自新了,以後也不會再出去喝酒胡鬧之類的,聽得兩個老人滿心欣慰,胖婦人更是高興的滿臉是淚。隻有莫妮卡一直冷淡的好似沒聽到般,她走到達克身邊,為她整理著衣服,隨後接過了他吃剩下的餐具。“路上小心些,我等你回來。”
“嗯,我知道了。”達克又如往常般摸了摸莫妮卡的腦袋,也沒與屋裏的人告別,自顧自向著那招工的地方走去,昨天已經去過一次,自然不需要再有人帶路。
清晨的空氣格外新鮮,連帶著達克的心情也格外的好,他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是個不錯的大晴天。來到那招工處,昨天見過的幾個熟麵孔已經等在這了,見他來了都站起來打招呼,那多維克過了沒一會也匆匆趕來,看模樣似乎沒什麼精神,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昨夜在整理行囊。
“你馬上要走了?”
“嗯,就這幾天吧,你還在就陪著你多待幾天。”
這話讓達克很是感動,要不是這那多維克照顧著提醒著他,他也不知道會惹出多少麻煩。工頭姍姍來遲,睡眼惺忪的打著嗬欠,清點了人數發了工具,便帶著一幫人向城外走去,那水渠估計還要修上幾天,這期間倒是不愁沒活做。
清晨最大的好處或許就在於早,時間夠早就不用擔心那幫逆龍幫的混球,一路走出城外,進到郊區的林子裏多少能感受到春天的味道,隻可惜能采摘的野果早就被人摘了個精光,就連鳥鳴聲也稀稀拉拉的,聽那多維克說那些窮人沒辦法就到這林子裏找吃的,別說鳥了,就連平日裏人們躲都躲不及的蛇蟲,都被吃了不少。
今日的活主要是清理水下的淤塞,達克人高馬大,自告奮勇的站在最深處,他倒是也不巴望著那混蛋工頭能多給些工錢,就是想著早些幹完活早些回去。在他的優秀表現下,一群人合力將那堵塞水渠的朽木搬開,拉到了岸上,那群工人看到那朽木下麵附著的一些貝類一個個兩眼放光,連活都不做了,就搶了起來,那工頭看到動靜走過來大罵了一通才終於讓眾人分開。
泥沙被清理出來,準備曬幹之後壘到渠邊,那味道很是難聞,尤其是被太陽一曬,那混雜著腐爛氣息的淤泥味道比那舊房子的味道更難聞,熏得達克都有些腦袋發暈,渾濁不堪的水裏偶然會露出幾個氣泡,不過是不是下麵有魚,誰都說不準。
期間一個男人下水幫忙時,腳下一空,整個人都滑入汙水之中,幸好一旁達克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硬生生的將他從淤泥中提了起來,這才避免了一場麻煩,那人雖是會水,可這水如此渾濁,要是嗆上幾口泥水,誰也不敢保證能不能再爬起來。
或許是因為活做的不錯,或許是因為那工頭急著趕回去,天還未黑就張羅著回城。達克找到一處稍微幹淨點的水,將身上大部分泥垢清洗幹淨這才快步跟上隊伍,他可不想渾身泥巴的出現在莫妮卡麵前。依舊是昨日的價,那工頭似乎真有急事,匆匆的發完薪酬便快步離去,一旁的那多維克輕聲的罵了一句:“爛賭鬼!”兩人在路口告別,約定明天再見,達克腳步輕快的向著屋裏頭趕去,眼見著再轉過兩個路口就能看到莫妮卡,前頭忽然冒出了七八個逆龍幫的人,達克嚇了一跳,趕緊閃過一邊,盡可能的讓自己顯得不顯眼。
那群逆龍幫的人倒真的沒注意到這個蜷縮著的男人,他們趾高氣揚的向前走著,邊上的人唯恐避之不及,都躲得遠遠的。
“哎,你還別說,那女人雖然長得醜,身子還真是沒話說,我就沒玩過這麼水靈的。”
“可不是嘛,就是有些可惜,要是沒死的話我們還可以多來幾趟。”
“切,什麼死不死的,死了之後你不是還上去來了一次嗎,真是不夠挑的。”
“你們幾個笑個屁啊,剛才又不是隻有我一個這麼幹!”
“倒是這活辦砸了,也不知道頭兒會不會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