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未免有些尖刻,羽仙歌臉色白了白,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從某種程度上說,星尊帝君並沒有說錯什麼。
但是,如果可以,哪個母親不寵愛自己的兒女的?
真的是最深沉的悲憫往往殘酷嗎?還是這隻是自己不作為的安慰之詞?
星尊帝君也覺得自己的似乎有些過了,稍稍放柔了聲音,歎了口氣:“你也走吧!回上仙界去。”
羽仙歌微垂著眼眸,將棋盤上的棋子抹亂:“逆夜,謝謝你如此維護小青——”
星尊帝君一時竟然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回話。
星尊帝君一時找不到說辭,便也不再說話,直接動身回諸神山逍遙宮。
羽仙歌仍然坐在原地,隻是那棵枝葉婆娑的娑羅樹此時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下一片青青碧草。
羽仙歌細心將黑白棋子分開,分別裝入棋盒中,一雙薄青色的眼睛仿佛醞釀了萬千情緒,卻偏偏平靜如水,看得人莫名的心驚,仿佛下一瞬,她眼裏洶湧的暗流就要將人吞沒一樣。
……
婉晴涼和顧傾宇坐在雲上,白雲在身邊悠悠浮蕩,像大團大團的棉花。
顧傾宇沉吟了半晌,神色頗為糾結,最終還是將他和婉晴涼的淵源說了。
婉晴涼這次再也淡定不了,看著顧傾宇:“你是說……我們兩個是一棵樹上結的果子?!”
這怎麼可能?這廝是在開玩笑嗎?
顧傾宇也有些忐忑,這種事情他本人並不介意,但是,他怕婉晴涼會介意。
現在婉晴涼雖然一副被雷劈的樣子,並不像嫌棄他的樣子,這多少令他稍稍安心了一些。
“阿青,你確實是羽仙歌和青帝的孩子,隻是你的本源力量來源於長生果,而我——是長生果所化的人。”顧傾宇輕聲糾正,手摟緊了她的纖腰。
就算她嫌棄他,他也要纏著她,直到她喜歡他。
婉晴涼顯然被雷得不輕,正在努力消化這個消息。顧傾宇也不催她,隻是靜靜的等待。
婉晴涼忽然抓住顧傾宇的一隻手,放在嘴邊,咬了一口——
顧傾宇吃痛,抽回手,皺眉:“阿青,你咬我做什麼?”這小白癡在想些什麼,居然動口咬人了?下嘴還挺狠的,他手腕上還有兩排她整齊的牙印,差點就咬出血了!
她是餓了想吃肉嗎?
婉晴涼無辜地瞧了他一眼:“我有點餓了——可是你咬起來不像是果子——”
顧傾宇簡直要被她打敗了,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阿青,萬物皆可成靈,我做了二十四年的人,自然不是長生果的原身了。怎麼變得這麼笨了?”
婉晴涼的臉色還是有些微妙。
“阿青,你嫌棄我了?”顧傾宇微微一笑,輕聲問。
婉晴涼搖頭:“我知道你是我認識的顧妖孽就是了,才不管你是果子還是種子成靈的。隻是……你能變出原身讓我看看嗎?長生果長什麼樣的?呃……還是不要吧!能看不能吃,實在是太揪心了!”
顧傾額角青筋狠狠跳了跳,明明是很純潔的話,為什麼他有種被她調戲了的感覺?
要不是這丫頭還是一臉無辜的模樣,他一定先把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