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看了羽仙歌一眼,心情有些複雜:“好,我聽你的。”
羽仙歌笑了笑:“我們認識到如今,好像你是第一次這麼聽我的話。”
青帝也有些無語,仔細一想,雖然他是拿主意的人,但是羽仙歌貌似也沒有完全聽他的,依舊我行我素……
青帝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心裏微微一疼,如果她能活下來,他願意以後一直聽他的,甚至願意接納婉晴涼這個禍端。
羽仙歌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轉了個話題:“你說山頂的房子還在嗎?”
青帝沉默了一會兒:“我們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抱你上去吧?”
羽仙歌還是感覺身上有些倦怠,但是卻也不想被他抱著上山,搖了搖頭:“不用。”
青帝微微有些失望,收回手。
羽仙歌今天的態度雖然有所轉化,但是有些東西,她是不可能讓步的。
她已經沒有幾天的時間了,就算過幾天他取了婉晴涼的心頭血來給羽仙歌續命,但是婉晴涼怕是會死了。婉晴涼死了,羽仙歌也活不了多久。而且,如果婉晴涼真的死了,她一定會徹底和他決裂吧!
該怎麼抉擇?青帝陷入兩難。
羽仙歌從石頭上下來,沿著草木避讓出的一條道,蜿蜒而上,往山頂而去。
青帝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管羽仙歌怎麼反對,抱著她,幾乎是瞬間就到了山頂上。
羽仙歌擰眉:“不是說了慢慢走上來嗎?”
青帝瞥了她一眼,不容置疑:“現在的你需要休息。”目光落在山頂的綠蔭叢中,花木掩映的一座整潔的木房子上。
木房子是以一種極為堅硬的玄鐵木做的,屋子的四麵都開滿了各色各樣的花和藤蔓,連屋頂上都幾乎爬滿了綠色的青藤,纖細的新藤倒垂下來,像是一方綠色的簾緯,別有一種隱世的味道。
這是他們初遇的地方,重回這裏,這裏的一切竟然還是當麵模樣,即使是羽仙歌也有一陣恍惚,有種踏錯時空的感覺。
那時的她借著聖女在青花族無比尊崇的地位,一個人獨居於神廟,幾乎常年累月不用出現也沒人敢來打擾她,她對神殿內青帝的金像也不以為然,覺得族人愚蠢。對於族人盲目崇拜青帝感到無語,於是她就悄悄地修煉,破碎虛空,來到玄黃大世界。那個什麼青帝,她一樣要踩在腳下。
玄黃大世界是一個比鴻蒙五荒更為險惡的世界,羽仙歌在鴻蒙五荒任性妄為,沒有人能將她怎麼樣,因為她的修為最高,她不欺負別人別人就已經燒高香感恩戴德了,但是在玄黃大世界,她這個鴻蒙第一人的實力,也是墊底的存在。
羽仙歌吃了幾次虧,差點丟了一條小命,好在她的心機足夠冷厲隱忍,幾次化險為夷。
羽仙歌並沒有像婉晴涼這樣好的運氣,一來到就有師門罩著,夫君守著,無論什麼,都要她一個人去麵對,掙紮。
羽仙歌性子極為堅韌,獨自一人來到東華山曆練,被山裏的凶獸所傷,差點丟了一條命。
之所以沒有把命弄丟,是因為青帝救了她一命。
當然,他們給彼此的第一印象並不好。青帝雖然救了她,但是那時他明顯將她當成試藥的小白鼠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