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本身也是藥帝,婉晴涼配置的毒藥雖然無色無臭,旁人也許無法察覺出來,但是青帝並不是一般人,而是藥帝。
婉晴涼也確實是狠絕之人,為了能讓他上當,竟然將毒灑滿了這個園子的每一寸空間,就連她自己都中了毒。
她這麼做的目的不言而喻。
婉晴涼目光依舊淺淡:“你錯了,我答應過娘親不殺你的。雖然你的確討人厭,但是,誰讓她愛你,我也隻能聽她的。”
青帝對婉晴涼的話還是持半信半疑的態度,婉晴涼在玄黃大世界的名聲不太好,即使有藥王這個名聲撐著,她妖孽變態的聲名也一樣響亮。隻要提及婉晴涼,第一印象都是她是個變態,然後才是她藥王的身份。
婉晴涼並不知道這一點,隻是自我感覺良好地認為她是一個一言九鼎的人。
青帝歎了口氣,緩緩道:“可是,我卻是要殺你的。”她沒能想出兩全的法子保住羽仙歌一命,那麼,她就隻能為了成全羽仙歌先去死了。
“我現在還不能死。”婉晴涼另外拿出一隻杯子,倒了一杯酒:“你先喝杯酒。”
青帝看了麵前淡淡的碧色的酒,芳香馥鬱,似乎是月見美人釀造的。
婉晴涼微微挑眉:“怎麼,你不敢喝?怕有毒?”
青帝看了婉晴涼一眼。月見美人是一種極為難得的八品靈藥,藥性溫和,不能與任何毒物兼容,也隻有婉晴涼這個家夥才會這麼奢侈地拿來釀酒。
婉晴涼這句話是在激他喝這杯酒,但是,青帝也不認為婉晴涼能將他怎麼樣,當然,也不怕她搗什麼鬼,將麵前這杯酒一飲而盡。
婉晴涼卻似不在狀態,目光遊移:“我和師父打了個賭,如果我能在你手裏走一招,他就答應我一個條件。”
青帝嗤笑:“你還真是自信。”
婉晴涼笑笑,似乎月麵美人的酒後勁有些足,她一人自斟自飲的喝了不少,已然有些醉了,蒼白的臉頰上有淡淡的暈紅,反手從念魄鐲中抽出辟天:“不試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
青帝看著婉晴涼真要和自己動手的模樣,有些好笑。她現在隻有區區五品神皇的修為,就妄圖和神尊級別的他對抗,真是勇氣可嘉啊!還是,真的喝酒能壯膽嗎?還是她本來就沒什麼酒量,這麼點酒就醉了?
管她醉不醉,反正他是來取她的心頭血的,星尊帝君不在,更方便他動手。
以往每次都是婉晴涼自己取了心頭血送來,但是這次不一樣,婉晴涼隻剩最後一滴心頭血了,取了這滴血,就是她斃命之時。她自然是不肯去死的,即使是為了她的母親也不行,所以,需要他強行取出來。
婉晴涼本來目光有些散漫迷茫,但是辟天劍在手,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婉晴涼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設了一個堅固無比的結界,將兩人圈禁起來,以免他們動手的動靜傷及長生樹。畢竟,長生樹裏,還有一隻妖孽。
青帝的目光微微一深。婉晴涼雖然隻是神皇的實力,但是比起一般的神王也不遑多讓。隻可惜,他不是神王,而是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