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托馬斯體會到婁樂歌這句話中的含義,就見一個女人進了那棟三層樓的小院子,於是趕緊招呼著婁樂歌看過去,在這裏苦苦等了三天,如果再見不到這女人,恐怕托馬斯還真熬不下去了。
女人叫卡琳娜,是死去那倒黴賭棍的老婆,也就是她隔三差五就跑到萊特賭坊門口鬧事兒,婁樂歌查過了,這房子在此前根本不屬於那人,也不在卡琳娜名下,而是在她丈夫死後不久以她自己的名義買下來的。
能在這裏買下一棟三層樓的小宅子,又怎麼會欠下萊特賭債?
想來那一條人命,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
卡琳娜上一次在萊特賭坊鬧過之後,婁樂歌就讓豆芽兒跟蹤她,豆芽兒在托馬斯手下幹了也有三年時間,追蹤尾隨本來也算是他的本職工作,本以為以他的本事,辦這件事是沒什麼問題的,但是沒想到他跟到這裏之後就把人給跟丟了,這孩子也是個倔強性子,跟丟了人也不好意思回去,於是就在君王大街守到天黑,不過或許是運氣不好,卡琳娜再也沒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到了大半夜,心急如焚的婁樂歌和托馬斯才在一個馬棚下找到他,秋天的晚上已經有些冷了,小家夥就穿著件單薄的衣衫,蹲在馬棚下麵,兩眼瞪的老大,直勾勾地盯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傻傻的,倔強地等著那個女人的出現。
第二天婁樂歌一打聽,整個君王大街基本上都是老住戶,就隻有這一家是最近才有人剛買下來的,從周圍的街坊鄰居了解到,這新搬來的是個女人,幾乎就不和四周的人接觸,從頭到尾也沒見過幾次。
君臨城不是艾爾基亞那個巴掌大的小村子,人與人之間要冷淡很多,甚至很多人在一個地方住了七八年,連自己的鄰居也不認識,托馬斯本不怎麼看好婁樂歌在這裏蹲點,再加上他本就是個坐不住的人,讓他在同一個地方呆三天,還真讓他有些受不了,因此這三天不時地就抱怨一下,弄得婁樂歌都有些不耐煩了。
但是現在,當真正見到那個女人之後,托馬斯就有些詫異了,有些異樣地看著婁樂歌,守株待兔,還真讓他給撞見了,是運起還是什麼?他說不清楚了。
既然發現了人,那就能肯定了,這女人在他丈夫死後得到了一筆不小的錢,這才能夠買得起這棟房子。
托馬斯問道:“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等唄!”婁樂歌道著,托馬斯一聽,有些不明所以了,問道,“等了三天好不容易等到她,現在還要等下去?”
“那你進去探探情況?我閑來無事翻了翻那本《薔薇區治安條例》,私闖民宅不大不小也算一個罪,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抓你的,畢竟我們認識的時間比我做金袍子的時間要長,”婁樂歌狡黠的說道,“再說了,敲寡婦門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嘛。”
托馬斯狠狠瞪了婁樂歌一眼,越來越看不清這家夥了,認真起來能木頭一樣在同一個地方呆三天,都不帶挪窩的,放鬆下來又沒個正行,也不知道這腦袋裏每天都在想什麼東西,“說話注意著點,還有孩子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