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升起了魚肚白,維克多起了床,像往常那樣去對門麵包店買了個麵包,笑著和麵包店老板打了招呼,小麵包店的老板和他也算半個熟人,滿臉笑容地回應著,“維克多,你的傷好了沒?我前些天搞了些魔法藥劑,雖然隻是一般的品階,但是對皮外傷還是很效果的,要不我給你弄一點去?”
“那感情好,先謝過了。”維克多笑著,夾著新鮮麵包,對老板拱了拱手。不一會兒,老板就拿來一個拳頭大小的玻璃瓶子,維克多正要給錢,卻被老板攔住了,“都是朋友,談什麼錢不錢的,而且這東西也就值幾個銅板,我還怕你嫌棄呢。”
維克多也不是矯情的人,將魔法藥劑裝進兜裏,又和老板瞎扯了一陣,新鮮出爐的英雄榜,昨天的角鬥賽,窯子裏的姑娘,都是男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兩個平凡無奇的中年男人瞎扯著,很對胃口。
街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小麵包店因為位於十字路口的緣故,占據了個好位置,生意還不錯,雖然談不上什麼日進鬥金,但是養活一家三口也沒有太大問題,來往的人多了,麵包店裏的生意也自然跟著好了起來,維克多很自覺地道了別,沒有耽擱老板做生意。
出了小麵包店,朝陽已經躍出海平麵,火紅色陽光灑下,驅散薄薄的秋霧,維克多看著十字街頭來來往往的行人,感歎著,又是美好的一天。
在路邊商店買了瓶馬奶酒,一口馬奶酒一口新鮮麵包,等回到住處,剛好吃喝完。
這是一個三層樓高的旅店,維克多笑著和前台的小姑娘打著招呼,順便把路邊順手摘來的喇叭花放在櫃台上,惹的十六歲的小姑娘一陣臉紅,作勢要打這個比他父親年齡還大的男人,等到這沒臉沒皮登徒子落荒而逃後,悄悄把還帶著露珠的喇叭花插在耳旁的頭發間,照著鏡子,心想其實這個大叔雖然沒個正行,年齡也大了一點,但是幽默風趣,能哄自己開心,關鍵是長的也不差,比隔壁家臉上還長著青春痘,喜歡對自己無事獻殷勤的鐵匠學徒要好多了。
小姑娘看著維克多吹著口哨上了樓梯,下意識摸了摸那朵喇叭花,沒想到這一幕恰巧被體態豐腴的老板娘看到,於是做賊一般連忙扯下喇叭花塞到抽屜裏,等老板娘扭著水桶腰離開後,這才打開抽屜,卻不想那朵喇叭花被折騰掉了花瓣兒,隻剩下個孤零零的花骨朵兒了。
小姑娘歎著氣,想著等到下班了,就找個地方把這朵花兒埋了,不過這時眼前突然一黑,她抬起頭,就看見一個男人正盯著她,那雙細長的眼睛泛著冷光,像毒蛇一樣。
她下意識往後一縮,腦袋撞在突出的牆櫃上,生疼。
“我找維克多。”男人不鹹不淡地說道,語氣生冷。
“維克多?”小女孩揉著腦袋,已經腫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包了。
“你們旅館裏還有兩個維克多不成?”男人似乎沒什麼耐心,冰冷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沒,隻有一個維克多,請問先生您是他什麼人?”小女孩問著,雖然才來這裏一個月,但是她知道規矩,要是被老板娘知道了她隨便透露客人的信息,少不了又要被扣工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