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年,不知是羽寧在裏麵看完了書卻不出來,還是因為待得太久,密室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也沉不住氣地將羽寧“趕”了出來。
快到出口處,陽光晃得羽寧睜不開眼。待漸漸適應之後,羽寧抬頭望去,發現出口處除了雲羯師姐以外,還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及一群衣著整齊的年輕人。而外麵的氣氛十分之尷尬,由於羽寧的職業習慣,所以羽寧下意識的因為沒有搞清楚狀況而便停住了腳步,藏身於拐角處,隱藏了氣息,想搞清楚狀況。
出口外,雲羯最先開口:“殘風師叔怎的有空到我這兒來了?”
殘風冷笑了一聲:“我前些日子本想將本門禁書和神書封存於殘風山的密室之中,不想,將其封印到了此處,還望師侄能讓師叔我進去將其拿出來。以免在裏麵看書的後輩看了什麼不該看的而得不償失。”
羽寧在拐角處暗暗想:原來是殘風師叔和他的弟子,不過他所說的禁書和神書是什麼?禁書和神書又怎會在密室裏?難道我看了?是那兩本與我融為一體的書嗎?
就在羽寧還在沉思之時,雲羯打斷了她的思考。
“師叔說笑了。這禁書和神書放在哪不是放,就放在我們這兒其實也沒什麼,反正師叔不是已經將其封印了麼,那寧寧就看不到了,也就不會因此而修為全失,然後被趕出師門了。您沒必要進去,請回吧。”
羽寧聽了心下一驚:讀書還會出事!原來那兩本書那麼厲害,真是幸好我沒事。轉念又想,既然如此,那我就裝作沒看過,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那殘風將神書送進來想必是想讓我偷看了去,然後如若無事被逐出師門後,他將我帶回來,表麵上收留我,實則通過我得知裏麵的內容,而今天他明顯是來驗收成果的嘛!我才不傻呢!正好想到這裏時,外麵有了大動靜。原來,掌門帶著其弟子過來幫雲羯解圍來了。羽寧看這架勢,明白如果再不出去,他們一旦杠上,打起來,今天就別想出去了,於是羽寧輕咳了一聲,輕輕走了出去。
在外麵快要開打的眾人瞬間將目光移向出口,然而,當羽寧的身形漸漸出現在陽光之下後,四下鴉雀無聲。羽寧靜靜地抬起頭,一一審視著麵前這些人臉上的表情。雲羯臉上滿是欣喜和震驚;掌門臉上是慈愛和暖意;殘風臉上則是驚訝和不解;剩下的弟子的眼神中,有從女子眼中射出的嫉妒、憎恨、驚訝,有從男子眼中射出的驚豔、癡迷……反正是應有盡有。
雲羯最先反應過來,問:“羽寧,你在密室內可有看到一本白書和一本黑書啊?”
羽寧自然的搖了搖頭,然後便低下了頭,不在有什麼動作。此時的羽寧一身白衣,衣角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和令人舒心的淡淡的書香,不施胭脂的小臉上,又濃又長的睫毛卷著一個自然的弧度,水靈靈的大眼睛中透著未被世俗沾染的聖潔,秀挺的鼻梁和紅嫩的嘴唇仿佛是神精雕細琢而成的,這一切都令人移不開眼睛。而陽光又將羽寧那本就白嫩光滑、長期不見陽光的皮膚襯得更加晶瑩。
望著這樣的羽寧,眾人都忘記了言語,隻是怔怔的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終於殘風緩過勁兒來,上前兩步,嚴肅地問羽寧:“你真的沒有看到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