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來臨了,雨軒走了進來,坐在桌旁後鬆了一口氣。“寧,最近我可是經常能聽到有人在誇你哦。”
“也有很多人誇你啊,行了,早些休息吧。這次的水災來得快去得也快,你記住如果是那種時間拖很久的水災,一定第一步要保證所有的河道都是暢通的,否則死傷會更大,在確定的同時不要把所有人手都放在上麵,留下一部分的人同時築堤壩,懂了?”
“恩,知道了。”看著雨軒欲言又止的臉,羽寧看著他“有什麼話就說出來。”
雨軒臉稍稍紅了一下“羽寧的家在哪裏?”“無拘無束,四海為家。”
雨軒頓了一下“那寧的親人呢?”
羽寧抬頭看著窗外的月亮“我是孤兒。”屋子裏瞬間安靜了下來。雨軒張著嘴憋了半天竟憋不出半句話。
月光灑在羽寧的臉上,將她整個人罩在其中,雨軒的心猛地跳了起來。“早些休息吧。”羽寧站起身,轉身走出了竹屋。“你去哪兒?”“海邊。”
海水一下下拍打著岸邊的堤壩,仿佛那場災難並非它帶來的一般。雪白的鳥兒從遠處飛來,羽寧抬手接住那小小的身體。從它身上拿下送來的信,嶄新的紙上寫著:第一公子歐陽逸軒遵聖旨前往汶州
“逸軒也來了嗎。嗬,汶州……一受災朝廷第一時間派人過來賑災救民、這汶州之中究竟有什麼我不知道呢。”羽寧看著麵前這片平靜的大海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數日後
歐陽逸軒果然到了汶州。看著從車上下來的歐陽逸軒,羽寧走上前去,點了下頭,道:“這應該是在下第一次見到歐陽公子了。我常聽離月提起你。幸會了。”而身旁則是那個肥頭大耳的董莊。
歐陽逸軒並沒有理會董莊,上前向羽寧行了一禮。“國師大人客氣了,在下奉皇上之命前來幫大人治災,並帶來了大夫。希望國師大人可以告知水是否退下了。海邊的岩壁上的石洞洞口可露出來了。而國師大人向皇上報告的董大人的行為,皇上也已經知道了,今日便帶董大人回京。”
聽到這兒,隻見董莊抖動了起來,接著一口氣沒順上來,一個白眼暈了過去,被旁邊的侍衛架起來扔到馬上帶走了。
“恩,總算是安靜了。歐陽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如跟我到竹屋中小坐片刻,我好將如今的情況告訴公子。”
“好,煩勞國師帶路了。”
羽寧笑而不語,轉身負手走進屋中。在窗邊坐下,看著窗外的大海,海風一陣陣夾雜著絲絲腥氣吹進屋中。羽寧抬了抬手,示意歐陽逸軒坐下。歐陽逸軒也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羽寧倒了兩杯茶,遞給歐陽逸軒一杯後便自言自語似的說了起來。“想必公子也知道,如今這水已經治了不少時日了,如今險情已經緩解了不少,用不了十天,便可回京。”
歐陽逸軒點了點頭,表示聽了。而就在這時,羽寧又開口問:“既然連公子都知道如今的進度,皇上又為何派公子過來呢?”
歐陽逸軒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接著麵帶微笑地回答:“皇上擔心國師,便讓在下來看看。國師莫要多想。”
“嗬嗬,都說天下第一公子歐陽逸軒聰慧過人,思維敏捷。可是公子不覺得剛剛自己的話已經露出了破綻嗎?”
歐陽逸軒端著茶杯,不似之前的停頓,如今反而一動不動,似乎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歐陽逸軒搖了搖頭,輕歎一聲道:“逸軒知道剛剛的話不是國師大人騙我的,可是在下到底哪一句話漏了破綻呢?逸軒實在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