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警罵了一陣看到沒人接話,這才滿意揮了揮手,外麵幾名身著白大褂的軍醫抬著擔架依次而入,將躺在地上的犯人抬了出去,對於他們的死活並沒有人去過問。
獄警也沒有問到底是誰在鬧事,訓完話也就關門上鎖離開了。獄警走後,整個房間加上我一共有八個人,其中一個身形還算壯碩的囚犯唯唯諾諾的道:“大哥。”
我猛然抬頭厲聲罵道:“你們這群垃圾不配叫我大哥。”
這是剛才動手之前最裏麵那位年輕人說的話,現在我又拿過來說了一遍,沒想到裏麵那位故作深沉的男子聽到之後哈哈大笑。
我不滿的道:“笑你個錘子,再笑我讓你哭。”
聽到我說的話,這名男子笑的更加激烈,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聲,笑道:“真有意思,你的性格我喜歡。”
“喜歡你妹啊,老子可不搞基。”
我的挑釁並沒有使那名男子生氣,那名男子輕聲說道:“我叫白業,希望在外麵能再見到你。”
我挖苦道:“你這樣子很容易得罪人,我估計你是出不去了,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白業又笑了起來,道“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們外麵再見。”
我鬱悶地看了他一眼,道:“真是奇怪的人,懶得搭理你。”
我躺在床上開始休息,說是休息其實也隻是躺著,這群囚犯我不想和他們說話,最角落裏那個人性格有些不正常,在我看來這裏就我一個正常人,沒有第二個正常人我實在是找不到人交流,躺著就開始犯困,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外麵傳來“哐、哐、哐”的敲門聲,不用看就知道是獄警拿著警棍在敲打鐵門,可能他們感覺這樣很有氣勢,其實很無聊也很無趣。
“1238出來提審。”幾名獄警進來喊道。
房間裏麵沒有一個人應答,獄警有喊了兩遍,麵子有些掛不住了,我也有些煩了,怒道:“是誰,誰特麼答應一下啊。”
我聽到地上一名囚犯巴巴結結的道:“大哥,他們是找你的。”這名囚犯說話的時候特意伸手指了指我前胸一排號碼,我這才發現原來是找我的。
“別叫了,起來了。”我站起身懶洋洋的道。
“喊你這麼多遍才答應,找死嗎?”獄警手持警氣勢十足棍厲聲喝道。
我也有起床氣,本來睡得好好的被他這一頓嚇醒,我也有些生氣,故意站在床上不下去,冷眼看著他。
“就你這吊樣,打死你也活該。”獄警手持警棍,站在床上與我針鋒相對。
我沒有接話,但是最裏麵的那名男子接過話頭,“口氣這麼大,你很能打嗎?小子。”
獄警明顯被激怒了,手持警棍指著白業大聲喝道:“我在跟他講話,你插什麼嘴?你是想死在這嗎?”
白業不耐煩的道:“你明天就不用來上班了,你被開除了。”
聽到這句話,在場的幾名獄警都笑了起來,我都有點鬱悶,這叫什麼話?一名囚犯開除一名獄警,這不是在扯淡嘛。
獄警也被逗樂了,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腰都彎了下去,“我說,你們倆算什麼東西?你們是不是傻,腿在我身上,我明天想來就來不想來就不來,真是傻的一對兒。”
我這時才明白白業的話,解釋道:“他說的意思是,腿是在你身上,是現在在你身上,你怎麼就這麼確定接下來你的腿還長在你身上?”
聽到我這句話,白業哈哈大笑,“兄弟,還是你懂我。”
“我特麼懂你個錘子,”我穿鞋下地。
那個白業可能確實有兩下子,獄警也可能見過,所以看到白業這麼囂張並沒有朝他動手,甚至都沒有要走過去的打算,但那是對於我他們還不了解,隻能把火撒在我身上。
我忽然感到後腦一陣勁風襲來,來不及多想彎腰必過的同時轉身出腳,一腳橫掃將這名偷襲我的獄警重重的倒在床上,獄警也有兩下子,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不過剛站起來就又被我一腿掃中,又倒了下去。
兩次倒地,還都是同一招式,獄警臉上變紅,這一次獄警沒有在使用鯉魚打挺而是扭身站了起來,滿臉怒意的看著我,旁邊幾名獄警想要向前,被他罵了回去,看得出來他想和我單打獨鬥找回麵子。
這名獄警脾氣可真大,連自己同伴都罵,怪不得幾名同伴幹脆都離的遠遠的雙手懷抱當起了觀眾。我站在下麵示意他也下來,兩人站定,預警一副正宗的馬步姿勢,我則有心讓他出醜,故意麵帶不屑,負手而立。
看這名獄警的年紀應該與我差不多大,年輕人就是容易衝動,我是這樣,這名獄警也是這樣。獄警剛抬起的右腳被我一腳踢中腳腕踢了回去,再抬再踢,部隊裏邊的招式就那幾樣,這是基礎,得活學活用,很顯然這名獄警不會活用,出招方式就像是機器人,雖然威猛有力卻靈活不足。
我轉身後絆又把他摔在地上,等他起身之後又一記旋身橫掃掃中他的麵部,獄警再次到下,起來的時候開始流鼻血。不得不說他的抗擊打能力有點強悍,都挨了這麼多下沒有吭一聲,旁邊的獄警也好沒有上去幫忙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