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下一棍子輪過來的時候旋身躲過,手中剪刀向後一送,我沒敢轉身去看,鬆開手之後剪刀並沒有掉在地上,我撞撞跌跌的走出正屋,來到西屋門口,雙手用力的推開門,接著進入西屋,關上門,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躺在床上,隨後失去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受到我此刻正躺在床上,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睜開眼睛發現我此刻正躺在病床上,李楠正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呼呼大睡,牆上掛有時鍾顯示時間是晚上八點鍾。不醒來的時候倒還好,一醒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尿意湧來,我這才注意到我手背上插有針頭,我伸手將針頭拔下,這才起床去上廁所,尿完衝水的聲音將李楠弄醒,李楠躺著沒動打了個招呼。
“這吊瓶裏裝的是什麼東西?”我坐回床上,將針頭拿在手中。
“葡萄糖。”李楠隨口說道。
我聽李楠說完,這才重新將針頭插回手肘部位,手背上血管太細,手肘部位血管較粗,我一次成功,接著將貼在手背上膠布揭下,貼在手肘部位固定好。本來想和李楠說會話,一扭頭卻看到李楠又睡著過去。醒過來的感覺真好,就是腦袋有些疼痛,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動彈,也懶得說話。半夜護士過來換吊瓶的時候注意到針頭插在手肘上,又自作主張的插回手背,連紮了兩針才找準位置,疼得我直接問了一句,“你是新來的吧?”
“啊?你怎麼知道?”我眯著眼看到年輕護士好奇地問道。我本來準備回答讓她換個人過來,剛想開口她就找對位置了,幹脆也就沒有說話,護士以為我在說夢話,換好吊瓶之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
一覺睡到天亮,腦袋隱約還是感覺到一陣疼痛,腦袋根本沒有受傷,明白歸明白,心理作用下腦袋依舊不舒服。早上護士又過來換藥,我直接讓護士走了,我都好了不需要再換藥了,本來就沒有啥大毛病,躺在醫院輸葡萄糖我可浪費不起這個錢,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李楠這家夥有賴床的的習慣,我都洗臉刷牙弄完了,這家夥還在被窩裏躺著呢。看到他睡得這麼香,我就忍不住走過去瞪了他一腳,看到他醒了之後還準備再眯會,我伸手將他腳那頭的被子掀了。這下李楠沒法睡下去了,揉著眼睛起床洗刷。
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等著李楠,李楠洗刷完畢,過來的時候開始收拾東西說道:“事情都處理完了,冷藏櫃裏麵的屍體放的時間長了,都發生異變成了僵屍,隻不過等級很低,我一把火把他們給燒了,五棟樓頂裝的有太陽能板,現在都拆掉了,對了,最後那一隻黃鼠狼跑出去了。我得回一趟師門,你先不要走,你有個朋友今天上午要過來看你。”
我聽到李楠說過之後,也不急著走了,反正也是一個人回學校,我又躺回床上隨口問道:“到底是誰來看我?”
李楠朝我露出狡黠一笑,道:“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了,還是個女的。”
我一聽還是個女的,立馬來了精神。我好像沒有什麼女性朋友,一個涼冰還不知道在哪呢,還有一個叫林若雨的是個空姐,天天飛來飛去,肯定沒有時間過來看我,看到李楠也不打算說,我幹脆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李楠收拾完畢,將要離開,我開口說道:“這住院的醫藥費是你掏的吧?”
“是啊,怎麼了?”李楠背上背包,朝我笑著說道。
“沒什麼,謝謝你啊!”我朝李楠笑道。沒想到李楠還會主動給我出醫藥費,我心裏一陣欣慰。
李楠走出門口,關門的時候來了一句,“是我拿你背包裏的錢墊付的。”差點把我給氣炸了,抓過放在床上的遙控板就想朝他腦袋上丟過去,嚇得李楠趕緊縮回頭,飛快的跑遠了,遙控器還在我手中,我最終決定不能便宜了醫院,關掉電視,之後下樓買了幾個包子上來,我正就著開水吃包子,病房門被打開了,我看到來的人之後有些呆住了。
來的人正是林若雨,並且頭發有些淩亂,給人一種風塵仆仆的感覺,身上穿的紅色製服都沒有來得及換掉,看到我正在看她,林若雨伸手扶正頭上的帽子,這才麵帶驚喜的看著我,“我聽說你生病了,所以特意過來看你。”林若雨將手中提的水果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並順勢坐在床邊上。我連忙將腳塞進被子裏,這兩天沒有洗腳,我坐著都能聞到味。
“你怎麼知道我生病了?還有啊,你不是在上班嗎?”我隨口說道,手拿遙控器打開電視,故意目不斜視的緊盯電視,希望可以避開談話。
“你弟弟給我打電話說他要回家一趟,給我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時間過來照顧你,所以我接到你弟弟電話,就來了。”林若雨笑著說道,看得出來她很高興。我本來想問李楠為什麼會有林若雨的電話,我楞了一下忽然想起來了,當時我走的時候林若雨在與我擁抱時候在我背後留了東西,我當時急的來醫院,一直沒有來得及去看,現在想來,應該是聯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