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門外之物後,我露出一聲輕笑,門外的事物不是不恐怖,隻是大多數恐怖劇情都會多少有涉及,沒想到能見到真家夥。我依舊趴在門前,眼不離門縫,輕聲開玩笑:“你們想不想知道外麵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虎子最先發問。男人相比女人,膽子一般要大,虎子問完,我並沒有回答他,故意揶揄道:“外麵是一頭豬,你還是照顧好被你壓成一坨的老爹吧。”
虎子冷哼一聲,不再說話,女人的好奇心要比男人重得多,林若雨感覺到我從容不迫坦然自若,也忍不住說道:“不可能吧,聽聲音就知道不是豬,誰家的豬那樣叫?”
“好吧,希望不會嚇到你們!”我事先提醒完畢,這才繼續說道:“目標出現在門外,距離門口三尺左右,身高五尺,身穿白衣,直身站立,兩臂下垂,披頭散發,前臉被黑發遮擋,看不清麵部,彙報完畢。”
林若雨聽完之後看到我說的如此輕鬆,雖然感覺意外,神情卻放鬆不少,甚至還跟我開起了玩笑,“是不是貞子?”
“貞子?原來你們認識,怎麼不早說?”虎子接口道。
“認識個籃子,好好想想你老爹都犯了什麼錯!還有你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還學別人紋身。”看到虎子這幅表情我就不爽,尤其是前臂手肘還帶有一道疤痕,說成紋身是我故意的。剛才還死了爹呢,這一會兒就把懷裏的老爹給忘了,臉上的悲傷早就不知道丟哪去了,我個人感覺有義務幫虎子找回來。
“我那是一道疤!”虎子不甘辯解。
“紋了一道疤!”我毫不示弱的接口,虎子不說話了,虎子本來普通話說的就不好,看到有林若雨在這裏非要裝社會人,這下幹脆不吭聲。
我正趴在門縫細看,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道聲音,我扭頭一看,原來林若雨的父親已經醒了,扭頭之際剛好看到他正一臉怨毒展臂衝來,麵目猙獰,“你給我死在外麵吧!”衝到近前,伸手前推。
“既然你這麼想出去,那就慢走不送!”我旋身躲過,身處黑暗之中,沒有人比我更能看清目標,旋身躲開的同時,我快速伸手拉門,門開一道縫,林若雨的父親被我一掌推出門外,怦然一聲,我已經將門快速合上。
“鬼...”虎子距離門口較近,剛才開門的一刹那,剛好可以看到站在門外的那道白影,此時渾身哆嗦著說出了一個字,將懷中的老爹勒的更緊了。
“玄囂,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林母緩聲發問。林母坐在床上,手扯林若雨閉目休息,剛才的一幕剛好錯過。
“哦,剛才叔叔鬧著要出去,我沒攔住他,他現在在外麵。”我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劇烈的拍門聲,伴隨著一道淒厲慘叫。透過門縫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林若雨的父親衝出門外看到眼前的白影之後嚇得驚恐失色,連忙轉身拍門,我還沒有來得及開門,就看到林若雨的父親被那道白影伸出的一條利爪拖出門前,白影五指修長,指尖的指甲長度在三尺長度,上泛寒光,看起來銳利非常。
白影是手指從背後插入林若雨的父親脖頸將其拖回,林若雨的父親還沒有來得及發出第二聲慘叫就已經不能發出聲音,白影將林若雨的父親放在地上,開始進食,長發擺動間可以看到前臉側麵輪廓。是一個女孩,身上帶有動物特征,兩耳尖銳向上生長,進食的時候可以看到口中探出的尖銳獠牙,此時林若雨的父親還沒有死透,四肢正在無力掙紮,白影不管不顧,趴在脖頸處咬著喉嚨左右搖擺著腦袋,這是一種食肉生物獵食的習性,一直到屍體不再動彈,白影才鬆開脖頸,傷口處並沒有血液流出,原來白影剛才在吞噬血液。
林若雨的父親已經死了,接下來該我上場了,準備開門之際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你們有沒有聞到屋裏一股雞屎味?”
“原來在這裏!”我看到那隻已經沒有頭的母雞此時正躲在櫃子底下一動不動,我來到櫃子前伸手將它捉了出來,“好家夥,到現在還沒有死。”這隻無頭母雞本來一動不動的臥在那,被我伸手一抓又開始劇烈撲騰,敢情腦袋被砍了,血都流幹了,到現在還沒死,生命力不是一般的頑強。
我故意拎著母雞從虎子身前經過,故意讓母雞撲騰著翅膀打在虎子的腦袋上,雖然看不見,胡子也知道我手裏拿的是什麼玩意,嚇得渾身直哆嗦,違反常規的事情往往會令人心生恐懼,外麵的白影是這樣子,手裏的無頭母雞本來死去,卻還活著也會令人恐懼,這和體型大小無關。我走到門口,拉開門,走出門口,將手裏的母雞朝前方的白影扔去,白影本來正在低頭進食,聽到動靜之後猛然抬頭,齜牙咧嘴,目露凶光。
“你今晚改吃雞!凶什麼?”我站在門口,說話的同時從門上拔出獵刀,這把獵刀是當時關門時候被我一腳踢在門上的,我本來準備用匕首解決,剛才權衡利弊決定還是換上長刀,因為對方的指甲冒似有點長,匕首有點冒險。
無頭母雞被丟了過去,對方兩隻利爪快速揮出,指甲插入母雞體內,無頭母雞被瞬間分屍,現場一片雞毛飛舞,手持獵刀快速前衝,對方身形矮小,衝到近前三尺距離,俯身上撩一刀,右腳緊隨其後快速踢出。獵刀逼近,對方雙臂前挺看準目標直刺刀柄手腕,一刀上撩撩中下巴,隨後快速收刀而回,踢出的右腳踢中腹部,對方體型較小,後仰飛出,在空中翻了一圈,平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