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言,停止身形,扭頭開口,“等?憑什麼?”我扭頭看了那名僧人一眼,故意在前方空地上的巨大香爐上踏出一腳,縱身騰空,調整方向,掠向山下。
我和那名少年僧人有過一麵之緣,他叫明空,當時他還有個師父,他的師父慧明禪師在圓寂之前還和我說過話,他說我福緣深厚,我當時沒有放在心上。慧明禪師正是那天晚上圓寂的,雖然沒有和他說過幾句話,給我的感覺還不錯,現在他徒弟也出現了,那我更得走了。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還要跟著我,明顯別有預謀。
扯點題外話,為何明空小和尚一直到現在才出現,主要是本作以前隻擅長挖坑不擅長填坑,到現在為止坑越來越多,再不填幾個,怕後期會扯破,這就好像編故事,得讓故事有個結果,把故事扯圓了。本作正在把故事圓過來,這種敘事手法叫做前後照應,結構嚴謹,寓意深遠,其實就是扯犢子扯遠了,回來的時候找不到路了。
言歸正傳,我當時右臂失而複得,明空正是出現在那個時候,現在我感覺就連慧明禪師和我住在同一所醫院,都是有人刻意為之,為的是讓我認識明空,這就是因,達到的結果就是我今日碰上明空,然後明空就會跟著我,這也是我急於離開的原因。明空的師父可是天老,天機老人,擅長洞察天際,說白了就是擅長扯犢子,扯遠了還能扯回來的那種人。
下山途中,我心情有些複雜,因為我剛才不經意的一瞥,看到明空那嬌小身影出現在山門下方,我不知道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會對我接下來產生什麼影響。這就好像是蝴蝶效應一樣,前期謹小慎微,後期風濤駭浪,這種後期的影響不一定是出現在事情上,也有可能出現在我後期的心境上。對方是明空,我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想法是因為明空的身份非同一般,他是轉世靈童。
轉世靈童是佛教特有的一種傳承方式,不僅僅局限於藏傳佛教,各種佛教宗派都會出現轉世靈童的現象。宗派年老的領導人在即將圓寂之前會通過各種方法預言自己的轉世在哪裏出現,教眾在其預言地找尋出生的嬰兒,並通過派內的大德高僧確認轉世靈童的身份。佛教除了有師徒繼承衣缽之外,還有一種是自己繼承衣缽,轉世靈童便是這樣。釋迦牟尼也可以算作轉世靈童,佛教沒有根源,越往前追溯越顯得空乏,屬於無根之物,所以才有轉世一說。轉世靈童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德高僧,轉世隻是為了再次修行,還有一種本來就已經取得果位的佛陀或者菩薩再或者羅漢,就像降龍羅漢也曾經作為轉世靈童出現在南宋時期,化名為濟公。
轉世就相當於下來辦事,原則上和員工差不多,能力比較強的都是領導,領導每天養尊處優的沒事喝喝茶看看報紙就完事了,所以凡是下來辦事的員工能力都非常一般。能力強的都不願意下來,不管在哪裏員工永遠都是最苦逼的,就拿濟公來說,窮的形如乞丐,唐朝的玄奘也是窮的一逼。領導在上麵看著,形如現場直播,即便身懷法術,也還是要發揚一下艱苦奮鬥的作風。
到目前為止還不知道明空到底是下來做什麼的,關於他們的任務他們往往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會慢慢的向著那個方向去引導,所以李修緣在不準備出家的時候家破人亡,玄奘在出生的時候家人就遇到強盜,使的玄奘身在籃筐順水而下進入佛門。
佛教講究頓悟,他們所身負的任務也是需要頓悟才能明白。先是淨空出現,在淨空受傷之後緊接著明空又出現,很難猜到為何身邊總會出現佛門中人,看似巧合的事情往往都不是巧合。我接下來所要做的就是要避免這種巧合發生,想明白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竟然感覺比不明白的時候還要沉重許多。我在掠行之際,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老大的腦袋,老大不明所以,“再擼下去,毛都被你擼掉完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擼狐狸的?”
“哈哈哈哈,希望你能一直跟著我到最後。”我帶著大笑,落在九華山下方的廣場上,絲毫不在意別人目光,張狂大笑,行為失常,舉止極盡偏執。
昨天下午我在這裏遇見乞丐,我和他們說過之後,他們並不把我的話當回事,不想剛下來就遇到一位。這個乞丐即是昨天使用繩套將老大套走的那個,年紀看起來到了而立之年。這名乞丐偽裝的是一位雙手殘疾的中年人,這裏人多眼雜,乞丐雖然看到我來,卻不害怕,眼中的恐懼一閃而逝,我從口袋掏出兩枚硬幣向著乞丐方向走了過去,乞丐正在跪地伸手討要,我在經過的時候將兩枚硬幣彈入乞丐手中,硬幣夾帶靈氣,在彈入乞丐手裏的同時隔斷乞丐手腕氣脈,乞丐一時無有察覺,在乞丐的嘚瑟眼神中我已經帶著老大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