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帥得知胡秋一個人去追劫匪,心裏微微不安。看著出事的那間教室地板上殷紅的血跡,他就覺得那些歹徒肯定不是吃素的。
“秋哥,接電話啊。”他心裏憂心如焚,撥著胡秋的電話就是不停,但是很遺憾,胡秋那邊一直是關機狀態。
怎麼辦,怎麼辦?李帥幾乎急的直跺腳了。而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以為是胡秋的回電呢,但是一看來電人,他還是有點失落。
來電人不是別人,而是他上次跟著胡秋在烏龜國的時候認識的冷麵殺手南烈。
“烈哥。”李帥接起電話,竭力保持鎮靜。
但是電話那邊的人,口氣卻有點不大自在,“小帥,現在和你秋哥在一起?”
看來南烈也在懷疑些什麼。他這個人,消息一向靈通,在新聞裏看到江海大學發生的事情,心底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胡秋身上去了,尤其是給胡秋打了好幾個電話,一直是關機狀態之後,他才連忙開車向江海大學趕,同時給李帥打個電話。
紙包不住火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說謊墨跡的時候,李帥隻能對那個問題加以否決,同時嚴肅地說起了他的猜測。
聽完李帥的話,南烈也大感不妙。他先讓李帥在學校的事故現場等著,他馬上過來。
與此同時,在城市廢棄的樓層那裏,胡秋也才剛醒。
陰暗的房子,隻有一扇老舊的窗戶裏透出一絲微弱的光線,整間屋子裏,彌漫著那股久不住人的潮濕臭味。
胡秋醒轉,也許是兩小時前那種令人迷醉的霧氣讓人還沒有恢複精力,他的眼睛都有點酸痛。
下意識地,他打算先揉揉眼睛,以此看清自己現在身在何處,但是他的雙手卻難以鬆動半寸。原來,從牆壁裏伸出的兩隻鐵鏈緊緊地縛住他的手腳,讓他連活動的能力都沒有。
無法,他隻得忍著眼睛的酸痛,眼神終於由一條小小的縫,慢慢打開,眼前的世界也才漸漸清晰起來。
“醒了?”胡秋正打算仔細看看屋子裏都有些什麼人時,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沒錯,說話者是李敖,他站在屋子靠門口的角落,愜意地享受著一支進口香煙。
“要不要來一口?”李敖砸吧著嘴唇,似乎在撩撥被鐵鏈縛住的胡秋的意誌,“香煙可以緩解疼痛,你知道的。”
聽著李敖的聲音,胡秋輕蔑地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是哪裏?你怎麼不殺了我?”
“殺你?你想的倒挺美的。”李敖冷冷地回應,“沒有拿到乾坤八卦圖,就這樣殺掉你,我才不做那樣的生意。”
聽這李敖的意思,貌似他們這些人也相當於雇傭兵的角色,是拿錢給人辦事。
“你們的幕後,到底是誰?”胡秋也不怕自己處於這樣的情勢,威嚴地追問起來。上次和烏龜國的人交手之時,他記得還有幾個蒙麵人逃跑了,難道李敖說的上家就是那幾位?
“這點和你無關,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李敖再次猛吸了一口香煙,十分不耐煩地回應,“不過,我勸你最好合作一點,認清形勢。這個地方,你是逃不出去的。現在的你,隻有死路一條。”
聽完李敖的話,胡秋下意識地轉動脖子,打量了一下屋子,整間屋子還是有點昏暗,連一盞燈都沒有,隻是靠著窗口微弱的光線以及一盞蠟燭才得以看清。
難道這裏是在地下?胡秋心裏大膽猜測。
通過他的皮膚感覺,以及整個人對這裏的判斷,目前可以確認,這間屋子是在地下,但是準確方位是在哪裏,他還真不知道。
“不用看了,你是猜不到這是哪兒的。”李敖看著這個死期將至的人還打算找條活路,心裏不禁大罵愚蠢,“你有觀察這裏的時間與精力,還是好好交代了乾坤八卦圖的藏匿之所吧。”
他說完,冷笑幾聲,在屋子裏慢慢踱起步來。也許是為了不讓更多的手下知道寶物的秘密,此時審問胡秋的,隻有他一人。他心裏明白,胡秋身上的鐵鏈難以掙脫,不論怎麼暗暗發力,鐵鏈隻能越來越緊。
陰暗的屋子裏,兩個人各有所思,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但是這沉寂還沒有持續太久,沉鬱的鈴音打破了這片刻平靜。
“嗬嗬,連手機音樂都是這種調子。”胡秋微微打趣,不知是取笑,還是有意惹惱這個此時得意的家夥。
李敖沒有回答,隻是輕蔑地打量了他一眼,而後很快接起電話。“怎麼樣,找到了嗎?”
電話那邊傳來了失望的聲音,“沒有,都搜遍了,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