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玉的猜測果然沒錯,等她和胡秋趕回沈家大院的時候,院子裏圍著親戚本家的許多長輩。
看到這一幕,沈墨玉什麼也沒說,這些人來這裏幹什麼,她當然清楚,隻是現在她已經回來了,難道他們還打算強取豪奪不成?
果然沒錯,本以為昨夜未曾回家的沈墨玉估計消失了,但是沒想到此時卻突然出現在這裏。按照院子裏的沈家的親戚們的想法,沈墨玉一向潔身自好的,而且生活十分有規律,一般不會夜不歸宿,如果晚上都不回家,那肯定是出了什麼事,而這種時候,就相當於天賜良機,讓他們奪走想要拿到的東西。
但是現在她已經回來,他們還能說些什麼呢?
“玉兒,昨晚去哪了?”沈墨玉的一位叔父麵容慈祥地問道,“今早聽說你竟然昨夜沒回家,大家都著急壞了,所以一大早來問問情況。”
看著這位長輩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沈墨玉實在是心底作嘔,這個叔父的話什麼意思,她能不明白?
“哦,我昨晚有事。”沈墨玉冷冷回應,同時假意邀請,“各位叔叔伯伯,要不要進屋喝幾杯?”
“哦,這個不了。”為首的還是那位叔父,他揮手委婉拒絕,同時目光凜冽地就盯緊了沈墨玉身上的衣服,“怎麼,是去醫院了,身上還是病人的衣服?”
本以為這些家夥看到自己回來,稍微可以收斂,但是此時看他們的意思,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真是讓人無奈。
與此同時,注意到沈墨玉真穿著病服的人,心裏都偷笑起來,估計這個沈墨玉身受重傷,所以才會去醫院。
“哦,這個是玩遊戲時用過的。”沈墨玉保持著麵部的鎮定,沉穩回應,“昨晚大家玩過遊戲,衣服弄濕了,情急之下,就。”
“情急之下,你還遇到了這個姓胡的,是嗎?”沈墨玉正在字正腔圓地自我解釋,但是人群裏還是傳來冷冷地聲音。
聽這口氣,沈墨玉也知道剛才是誰。
果然,沈華挖苦諷刺後,就擠出了人群,在這群人中,別看他是晚輩,但目前來看也是沈家最有身份接管沈家的接班人,當然可以充充臉。
“我說,墨玉,你也太沒有眼色了吧。”沈華站在人群前方,雙眼直勾勾地盯著胡秋,他早就對胡秋厭惡至極了,此時借機恰好好好數落一番,“你帶回來的是什麼玩意,竟然還穿著同一套衣服,真是丟我們沈家人的臉。”
雖然沈華的話沒有絲毫人情味,而且是十足的囂張,但是在場的叔叔長輩們卻沒有人打斷或是阻止,在他們眼中,這沈墨玉就相當於外族人,本來就是個私生女嘛,哪有什麼尊嚴可言。
看著沈墨玉竟然被沈華這小子壓住,胡秋實在是氣不過,正想著幫她出手呢,沒想到沈墨玉卻用眼色示意,攔住了他。
而後,她自己則悠悠笑著,十分客氣地回應起來,“那又怎麼樣?”
自打上次被沈華投藥,差點失身之後,沈墨玉一直十分厭惡她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但奈何他是正妻所生,地位得到了家族長輩們的承認,而現在,如果她不強勢一點的話,沈家的基業就將被沈華全權接管。
“嗬嗬,你說的倒是輕鬆。”沈華磨磨嘴皮子,而後陰險地一笑,“我們沈家自古是名門正派,從來不和來曆不明的人交往,而你帶回來的這個什麼胡秋,分明就是個混混,你還敢說那又怎麼樣?”
沈華說完,就慫恿著身後的親族長輩們,“叔叔伯伯們,是不是這個理?”
聽著眼前沈家真正的接班人的話,在場的各位也都肯定地點點頭。
此時的情況,沈墨玉處於完全的劣勢,可是她又進退兩難,她最怕的就是此時此刻,這些人就因為這個緣故,現在就將沈家完全交由沈華負責。
心裏想清楚了,沈墨玉也服了軟。她臉色含笑,十分溫和地說道,“各位叔叔伯伯,想必大家還有要事,都湊在這裏幹什麼,請先回去吧。”
原本以為這麼一番客氣,至少可以贏回一點點的尊重,但是那些人看沈墨玉此時態度不怎麼強硬,反而得寸進尺起來。尤其是沈華,他已經決定最好今天就接管了沈家,這樣估計日後可以另找機會除掉胡秋,重新占有沈墨玉。
心裏的計劃想透了,沈華哈哈笑了起來,“叔叔們也沒什麼要緊事,就是覺得現在既然都已經湊齊了,就定定接管沈家基業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