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超嗬嗬一笑,打了個哈哈說道:“最近局裏下達整治城區外來人員,我這忙的腳都不著邊,王大隊有什麼消息和兄弟說說,燈下黑嘛,可不能讓兄弟走彎路。”
王彬這幾天著急上火的,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上頭要抓典型,餘下的你自己掂量著。”
劉超呼吸一緊,他不疑王彬會騙他,兩個人從一個警校出來走到現在,雖然不是一路人,可大小事還是會通個氣。
“點名道姓了沒?”
王彬眯起眼睛,吐出一句話:“涉槍。”
操,劉超坐直身子,問了一句:“你是不是來了?”
王彬沒說話,他敲了敲車窗玻璃,副駕的刑警馬上打開警燈和警鈴,嗚嗚的警鈴聲響徹了整條公路。
劉超聽著那邊大作的警鈴,馬上掛掉電話,扭頭對身後的心腹喊道:“所有值班民警,輔警,協警馬上跟我彙合。”
說著,他一把掏出身上的六四手槍放在腿上。
夜色貴族裏,二哥夾著葛符慢慢的下了樓,李洛扛著老忽幾乎是半抱著溫佛爺押後,韓東一個人亦步亦趨的在後麵跟著。
大廳裏麵的內保都撤到包廂,現在站著的都是火山的手下,他癱坐在一個大卡台上,見到溫佛爺血肉模糊的傷腿,顧不得自己的腿也被韓東打折了,整個人撲著過去卻跌倒在地上,他滿眼通紅的狂吼道:“臥槽你全家,哥你腿誰幹的?我弄死他。”
溫佛爺眼瞅著火山撲倒在地上,他扶著李洛的肩膀手指用力的捏的生疼,他能混出現在的地位,離不開火山這個表兄弟的拚死拚活。
現在兄弟兩個都被幹的殘一條腿殘了,他寧可自己腿斷了,也不想看到火山出一點事,現在看到火山的樣子,心裏都在滴血,一晚上曆經生死,他止不住的心疼。
“山子你別動,咱們馬上去醫院。”
隨後他吩咐著手下去樓上把自己人帶出來送醫院,再不麻溜的送醫院保不齊會死上一個兩個。
葛符耷拉著頭靠在梁柱上,他的大腿上流出的血都快灌滿了鞋子,可他還是麵上帶笑,李洛瞅了他好幾眼,他不懂這個老大在笑什麼。
溫佛爺示意李洛把火山扶起來,他自己蹦跳著來到葛符身邊把二哥持槍的手按下,他平靜的睛說道:“碰一碰。”
葛符笑容不減,他仰麵笑道:“我接著。”
由遠而近的警笛聲傳來,是個人都聽得出來的警察不少,在場的人都是臉色一變,溫佛爺幾乎是和葛符同時喊道:“把家夥收起來,閃人。”
兩方人沒傻到在警察眼皮子底下弄個你死我活,大家短暫的達成共識,凡是槍傷的人都被送了出去,所有的槍火都藏的嚴嚴實實,不讓警察在夜色找得到。
溫佛爺和火山被送回了他那輛霸道的悍馬,二哥和李洛抬著老忽進了路虎,這個路虎二哥坐的心安理得,可代價也不小。
路虎迅速的開出,二哥對周邊的路很熟悉,七拐八拐的順著小道走,漸漸遠離了警笛聲。
一場血戰下來,二哥竟然隻掉了一撮頭發,反倒是李洛胳膊上多了個槍眼,真是善遊者溺,他對李洛眨了眨眼睛,說道:“還好,幸好不是二兄弟挨了槍子,不影響你晚上幹活。“
李洛這時候胳膊已經沒有知覺了,失血過多使得臉上看上去卡白卡白的,他笑了笑,生死下來總歸不是太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