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都城——鹹陽。
雖是亂世,但鹹陽還是一片升平景象,與之戰亂地,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
走在繁華的大街上,千羽的眼裏仍然充滿了新奇,而莫須有搖著一把書生羽扇,神情悠閑得很。
千羽不滿地道:“大哥啊,你這一身氣質可不可以不要換來換去的呀,你會讓我很受不了的!”
莫須有一聽,揶揄道:“哎呀!千弟,你這可明顯是嫌棄大哥嘛!你放心,無論我怎麼變,終究還是你大哥的。”頓了頓,又指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語重心長地道:“其實我也是完全為你著想啊,你想啊,我若是放出一身殺伐之氣,恐怕這一大街人全都要躲起來了,你哪能見著如此多嬌的世界呀!”
千羽聽著這個牽強的理由,翻了一個白眼,狠狠道:“我累了,找個地兒休息一下吧!”說著指著一家裝飾豪華的酒樓說:“就這家湊合著吧,全聚堂,不錯的名字!”
莫須有猛一聽全聚堂大名,當即臉色刷地一下全黑了,一把拉過千羽,責怪道:“你知不知道全聚堂是什麼地方?是我們這樣能進的嗎?”
千羽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那怎麼他們能進,我們卻不能進啊?”
“哼!你看裏麵的人那一個不是王侯將相,達官貴人。”指了指自己一身行頭,又道:“像我們這身打扮的,人家連門都不讓進!”
千羽恍然大悟,道:“哦!原來你很窮啊,你早說嘛!”說著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掏出一大摞金葉子,道:“不知這點夠不夠呢?不夠的話……”說著又抓出一把金葉子來,道:“這下總該夠了吧!”
莫須有被人說窮,羞愧難當,就見著千羽掏出一把金葉子來,當下錯愕無比,驚道:“你怎麼這麼有錢?”
千羽臉疑惑,晃了晃手中的金葉子,道:“大哥,你說的是這個?哦,平時我練習「飛花摘葉」的功夫時,父親就會給我很多這種東西,父親還說,叫我省著點用,這東西很貴的。這是我上次練功偷偷剩下來的。”
莫須有心中狂震,用金葉子練習飛刀之術,這完全是瘋子行徑啊!這小子難道生在一個瘋子家族嗎?當下疑心大起,恨不能把千羽拉來解剖了追究到底。但看千羽一副迷惑的神情,莫須有心中一驚,暗道:“莫不是又被這臭小子耍了一頓!”
看著大哥一臉精彩,千羽原本迷惑的眼睛升了起一抹笑意,望向天空,道:“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空氣真新鮮啊!”
……
上了全聚堂,兩人撿了一個靠窗的座位,隨便要了點小菜,就這樣一邊看著街上的人群,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鬥著嘴。
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隔壁貴賓間裏傳來一陣爭執,這本是不應該聽到的,可偏偏千羽與莫須有皆非常人,一有風吹草動,即有所覺!
隻聽,一個粗嗓門:“不知道王上是怎麼想的,我哪點不如白臉張奎了,這麼大的事他張奎能辦得了嗎?”
旁邊一個公鴨般的聲音勸道:“李將軍,王上讓你留在王都候命,說不定是有更重要的事兒交給你辦呢,何必為了區區一個張奎而生氣!”
粗嗓門一拍桌子,怒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說他張奎有什麼本事,哪一次打仗他不是衝在最後一個,領功時卻又比誰都積極!我看王上分明是糊塗了,才讓他帶兵攻打西蜀,他行嗎?”
“啪啦!”隻聽一聲器物破碎聲,公鴨嗓子結結巴巴地說:“李李將軍,你你剛才才說的什麼麼我一句也沒聽聽到,今天我們也也沒見麵,告告,告辭了!”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走出來一個大腹便便之人,這人賊賊地看了看四周,然後才裝模作樣地離開。房中一聲冷哼:“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就會進讒言!哼!”
莫須在略微一思考,道:“如此說來,那張奎也確實無能,這秦王安排他去攻打西蜀,看來他們還是對西蜀忌諱頗深的。可這明知不可為,還大軍壓境,其中味道就耐人尋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