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東坡詩集(1 / 2)

金原走出別殿卻沒有直接回到書院而是折身前往師姐荷雪所在的廂房。他推開木製房門輕輕走了進去,隻見師姐荷雪黏著針線在一塊輕柔的絲綢表麵徐徐繡著兩隻鴛鴦。金原湊身上前看了一眼沒有說話轉身搬出木凳坐在上麵。半響,提起青瓷茶壺倒下一杯熱茶緩緩端起送到荷雪的麵前麵帶乖巧地說道:“師姐喝茶。”

荷雪停下手中的刺繡抬頭看了一眼接過茶水微微一笑:“師弟怎麼用空來我這裏?”

金原有些得意的把先前的經過細細說了一遍,荷雪聽的也十分認真。邊說著金原自顧倒了一杯茶水緩緩送入嘴邊微微抿下一口。

“這麼說來,師弟現在應該處於洞虛境界咯。”

對於境界的劃分金原心中也不是十分知曉,但這依舊無法遏製心中的喜悅。他看了一眼荷雪後放下手中的杯具雙手握起做出祈禱狀。“感謝上天的眷顧,本少爺現在也是修行之人了。”

荷雪看著他滑稽的神情咯咯一笑沒有言語。而後端起手中的繡麵繼續提針。

“師姐今日怎麼沒有修行反而刺起秀來了?”金原搬起木墩往前挪動些許,看著絲綢麵上兩隻栩栩如生的鴛鴦不禁問道。

“整日修行有點生厭,但不如這刺繡來的隨意。”

荷雪的針法頗為嫻熟,想來是平日裏經常操練。細細的絲線穿過輕薄的綢緞顯得很是自然,圓圓的緞麵上一朵蓮花含苞待放,成雙的鴛鴦嬉戲與間。終歸是女兒身,喜好針線也是情理之中,可是這些對於好動的金原來說卻有些無聊,見著師姐自顧刺繡,他些許不賴煩的聳了聳肩站起身來雙手端起木凳歸於原處。

“師姐,我走啦。”

荷雪抬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往後有空常來師姐這坐坐。”

金原答應了一聲順手帶上木門。在師兄子葉的護送下回到書院。

來到院中隻見一群學子聚集在假山旁邊交頭接耳,金原遠遠發現楊昔的身影也在其中。他走上前去拍了拍楊昔的香肩道:“怎麼回事?這麼多人。”

楊昔回過頭來看見金原的麵容解釋道:“他們都在議論即將到來的科舉考試呢。”

金原聽後頓時有些神經大條。心想這下糟糕,幾日下來自己隻顧著修行方麵的瑣事卻把這等大事給徹底拋在腦後,若是讓自家的老爺子知曉自己來到書院之後還是與之前一般科考方麵的學問所學了了無幾的話定會被剝下一層皮囊。

帝國多年以來一直奉行文成武製,每年的科考武舉自然成為了尋常子民想要一展宏圖的唯一機會,同時也是帝王國君招賢納士的重要手段。正是由於這種機遇的難得,致使整個帝國上下都顯出極為重視的態度。每逢科舉之日都城內外都會聚集來自各諸郡的大量學子,而城內的商販店鋪也會借此機會大肆推出各色不一的攬客促銷。多年的積累使得科考武舉儼然演變成為一場舉國歡慶的節日,而且科考的當日帝國的國君也會親臨現場,親自督考以示公正。凡是成功進舉的學子都有機會受到帝王的召見,當然這其中文武的狀元自然更是不用說。

然而科考的重要性卻遠不止如此,千百年來它時刻見證著無數權貴家族的盛氣與衰落。可以說科考武舉不隻是尋常學子騰飛的踏板,也可以看作為名門望族的警醒燈。如此,無數的權貴把家族的興衰都寄托在各自族內的學子身上,希望他們擔負起延續興盛的重任。

身為大學士的金城同樣擺脫不了相同的期許,為求得府門延續意然決然的將八歲的幼子隻身送入煙香學院求學。正是由於這種深刻的期望,也讓年幼的金原深深體會到科舉的重要性。

他不時的抓臀撓頭心中充滿了焦慮,有些責怪自己的避重就輕。

站在旁邊的楊昔望著猶如熱鍋中螻蟻一般的金原有些不知所措。她看著金原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試圖安慰道:“你也不用過於擔憂,大學士他要是知曉你已踏入修行定然不會責怪與你的。”多日的相處,楊昔與金原相互知曉了各自的身份。

“你懂什麼,要是讓人知曉堂堂大學士之子不曾在學識上有所建樹卻成了武者豈不笑掉了大牙。”金原撇了撇嘴看著楊昔道。

“可是我爹爹就不曾管我。”楊昔些許委屈的看了看腳下的繡花鞋。

“你爹爹是將軍本身就是武者,他當然不會強壓與你。何況自古女子無法和男子比。同樣的道理女子若無所成就也不傷大雅。”

“誰說女子就不如男?我將來便要做個巾幗英雄女中豪傑。”楊昔聽著金原的話語有些倔強的說道。

金原聽後哈哈大笑,用一種似乎初次認識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同伴,仿佛此時同伴的麵頰有花一般。楊昔見到金原如此神態麵帶嬌羞地說道:“哼,不理你了。”說完轉身看向他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