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路疾飛,到了那裏之後,發現小凡師弟已經昏迷倒地,他的精血元氣流失了近六成左右,如果不是他這三年來,修成了《大梵般若》的第一層不滅金身,他恐怕就不是昏迷而是失血過多而死了。”
“哦,對了!師尊,當時小凡師弟雙手之中捧著一方黑色印璽!”
方應看詳細地說道。
說到最後,方應看將那方白虎印璽遞給了田不易。
“師尊,當時小凡師弟昏倒的地方,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山穀,那山穀入口之處極其隱蔽,若是不知道的人,絕難發現,而且那山穀之中,空空蕩蕩,並無他物,甚至就連草芥苔蘚,螻蟻小獸都沒有,簡直就像是一個死寂之地。”
“小凡師弟雖然上山已有三年,但是這三年之中,他一直都在我這後山或是大竹峰活動,別說那處人跡罕至,異常隱蔽的死寂山穀,恐怕就是大竹峰下,他都沒有去過,他又怎麼知道的那處山穀呢?”
“而且,我對於小凡師弟手中捧著的這方白虎印璽很在意!這東西乍一看,平平無奇,但是如果用法力和神識仔細探查,就會明白,這白虎印璽之中有著一股極其恐怖的凶戾煞氣,同時也像一個黑洞一樣,吞噬任何投入其中的法力和神識。這白虎印璽如果是法寶的話,那麼,這東西的來曆可就有意思了!”
“尤其是這白虎印璽上……”
方應看歎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
隻是,當他說道最後的時候,略有些遲疑,沒有將話說完。
“尤其是這白虎印璽上,竟然隱現血紋,十有八九乃是血煉之法祭煉而成的法寶!”
田不易仔細觀察這手中的白虎印璽,細小的雙眼中神光湛然,沉聲接口說道。
雖然方應看沒有把話說完,但是田不易作為一峰之主,本人也是絕頂高手,自然知道方應看未說出來的話是什麼!
畢竟,那血煉之法雖然流傳甚廣,但是究其根底卻是魔門功法,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在其他時候,張小凡擁有一件血煉之法祭煉而成的法寶,並不算什麼大事,就算鬧到掌教道玄真人麵前,或是其他正道門派麵前,也算不得什麼,因為,血煉之法雖為魔門功法,但是其門檻兒低,方法簡單,因此正道中人也有不少人使用血煉之法祭煉法寶,但是,如今卻是多事之秋,尤其張小凡本身牽扯甚廣,即便田不易和道玄真人反複推敲,也隻能猜測天音寺在張小凡身上下注必有所圖,但是,那《太極玄清道》法訣玉清境很常見,上清境必是峰主親授,而太清境幹脆就隻能自己去幻月洞府中自修,因此,如果天音寺想要得到《太極玄清道》顯然這個注下得有些離譜,而且,普智禪師所傳《大梵般若》卻是一直傳到了相當於上清境層次的法訣,怎麼看都是天音寺虧了。
因此,田不易和道玄真人都是一頭霧水,這回田不易卻又發現張小凡竟然擁有血煉之法,雖然這種功法流傳甚廣,但是田不易卻非常清楚自家的大竹峰藏書閣中可是沒有的,而且其他弟子也都不會,自己夫婦倒是懂得,可是卻絕對沒有傳授給張小凡,甚至就連方應看都沒有傳授,那麼,這種功法張小凡是怎麼學會的呢?
田不易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麵色慘白的張小凡,心中念頭千回百轉,眼中的神光也是吞吐不定,站在一旁的方應看雖然沉默不語,但是他的通明劍心卻能清晰的感應到田不易那輾轉難定的心思,顯然,田不易雖然實力強橫,但是,他並不是那種廟算天下的智者,因此,他對於這個和天音寺有瓜葛不算,現在竟然還牽扯到了詭異的魔門的張小凡,也是舉棋不定,想不出一個更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