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被擒(1 / 2)

“好痛啊!”秦蓁兒蘇醒過來的第一感覺就是渾身酸痛,麻木僵硬。下意識地想去柔捏自己的是身體時卻發現雙手竟被綁住了,無法動彈。大驚之下,意識頓然清醒。睜眼細看,發現自己手腳被縛,躺在一草垛裏,打量四周環境竟是一農家小舍的柴房裏。

“這是什麼地方,我這是怎麼了?”秦蓁兒努力地回想之前的事情,於是想起表哥為救自己獨擋二敵,自己正待相救,誰知馬車失事,被撞落在地,後來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表哥,表哥,陸二公子,陸二公子!”秦蓁兒嘶聲大叫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在哪裏。“有人嗎?來人呀,來個人呀,難道這裏沒人嗎?來人呀!”她心急如焚,拚著命大喊。

“砰”,門被踢開了,一個人粗魯的聲音隨即而來,“嚷什麼,嚷什麼,小娘們,你嚎什麼喪啊!”

聞聽此言,秦蓁兒大怒,抬頭卻見一個彪形大漢,滿臉橫肉,看其打扮象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家丁。一個家丁出言如此粗魯,秦蓁兒怎不惱怒,於是破口回罵道;“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一條惡狗,喂,狗才,我來問你,你家主人是誰,為什麼綁我在此!”

漢子一愣,似乎沒料到秦蓁兒這麼伶牙利齒地會罵,愣了一愣神,勃然大怒,“小婊子,你敢罵我,你找死啊你。”

“我難道罵不得你嗎,臭賊,狗才,王八羔子,不吃飯隻吃屎滿嘴大糞的狗腿子,你狗仗人勢,吆五喝六的,你以為你她媽的是什麼東西,充其量不就是一條看門狗嗎?”小婊子一罵激起了秦蓁兒全身的憤怒,鮮血瞬間倒湧,使得她咬牙切齒地厲聲喝罵,罵人從來就是她的強項。

“你……”,那漢子氣得暴跳如雷,猛舉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下去,就在這時,就聽門口有人冷冷地道了句,“住手”。

那漢子手一抖,立碼縮回來,朝門外一哈腰,諂媚道:“原來是冷大哥來了,小的不知,多有怠慢了,冷大哥,快請進,請進。”

來人漠然地從鼻孔中哼了一聲,冷冷地再次道了句,“你下去!”

“是,是!”那漢子應著聲忙不迭地腿了出去,走之前還殷勤地將門帶上了。

秦蓁兒還未拿正眼瞧進來的人時,就隻覺有一種莫名的無形的壓迫感直從她的頭頂迫進她的心頭。

“怎麼回事?”心下狐疑,本能地抬頭瞧去,豈料那人的眼光也正朝她射過來,四目相對,眼光相撞時,秦蓁兒就聽見自己的心咚一聲沉入湖底,然後就開始劇烈的顫動。

這個男人,是的應該稱他為男人,因為他渾身上下就有著一種成熟男人迫人的氣息。

五月的天氣應該還有點微冷,但眼前這個男人卻隻穿一件無袖及肩的緊身黑衣黑褲,古銅色的肌膚帶著塊狀的結實肌肉毫無保留地裸露在外。外披的是一件黑色大氅,大氅拱起的一塊隱約露出一把黑得發亮的刀鞘。

一身黑色雖然將滋長了此人的冷酷陰鷙之氣,但卻將他整個身體襯托得勻稱、矯健,處處透露著一種對女人致命誘惑的性感、野性、彪悍和男人的陽剛之氣。

他的臉更是粗線條的,但五官的組合卻顯得分外的有棱有角。他的鼻梁較一般人高,眼睛深陷於眼眶,薄薄的嘴唇微抿下垂,卻形成了一個優美而冷酷的弧度。

應該說麵前這個男人對女人是極具殺傷力和致命誘惑的,但是他的眼光,如果不是他的眼光……

他的眼光射向人的時候就如兩把利刃一下子能刺穿對方的肺腑,那種無與倫比的犀利、酷戾、陰鷙、殘暴,就如同生活在荒漠的野狼,午夜你醒來時它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你。

秦蓁兒頭皮發麻,後脊背直泛冷汗,她幹澀地咽了一口唾液,暗自聚集全身的力量,努力地迎向他怕人的目光。敵人再強也不能在氣勢上輸於他,這是父親教她的。

然後她啞著聲音一字字費力地道:“你是誰,為什麼綁我在此?”

男人的雙眸突然微眯起來,這才正正式式地打量起秦蓁兒,但這種打量是完全是一種肆無忌憚的男人看女人的眼光。因為世上很少有女人敢直視他的目光(其實他不知秦蓁兒捏緊拳頭的手心全濕了),他一下子頗有興趣。

這種放肆的打量,秦蓁兒就隻覺自己的衣服好象被他層層剝開,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他的麵前。

從未接觸過這種男人如此怕人又無恥的眼光,秦蓁兒的臉紅入骨髓,下意識得將自己身子團緊,但依然止不住地微顫。

男人很滿意她的這種狀態,慢慢地走上了幾步。

秦蓁兒霎時間所有的血一下子湧了上來,全身立即進入警備狀態。

“嗤”,觀她如此,男人雙眉一挑,乜斜著眼瞧著她道,“你放心,即使我想要你,也不會是現在!”

這一句赤裸裸的無恥之言,簡直讓秦蓁兒無地自容。羞怒的火焰一下子冒到了頭頂,狠狠地盯著他,雙眸中冒出的火苗足以將男人焚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