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琳是井老師的全名。
電話那頭是一個男聲,張口叫的如此親昵,實在有些讓人頭皮發麻。
是的,安寧已經不自覺捏起了拳頭,可又在轉瞬間鬆開。
不對。
自己總不能不相信井老師吧?
如果有鬼,井老師也不會當著他麵,還把電話可以放在左耳。
這邊,井老師冷淡的回應:“恩,有事兒嗎?”
“我聽小弟說,你今天沒回家啊?是去閨蜜家了?我朋友這邊送來兩瓶好年份的紅酒,你不是喜歡酒嗎?我給你和你閨蜜送去吧?不過,可別喝多,喝酒還是傷身呢。”
那則短信是井老師發給母親的。
井家小弟知道無所謂,可這個朱鵬是什麼來頭,憑什麼能從井家小弟那邊得知消息。
而且佯裝送酒,莫名有種男朋友查崗的微妙,最後一句喝酒傷身,可是說的關切無比。
“朱鵬,我說過了吧,沒事兒咱們少聯係,我有男朋友!”
電話那頭的男人,竟然根本不接話茬,笑了笑:“對了,我和叔叔阿姨說過了,明天我家老爺子八十大壽,邀請你們全家赴宴,到時候我帶你見見我大哥,那可是咱們秦城的名人。”
“好了,那你和閨蜜好好玩吧,我就不打擾你啦,說定了,明天一定過來!”
說罷,那頭竟然很幹脆掛了電話,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隻從一個電話,安寧就可以分辨,這男人不是個善茬。
明明知道內情卻絲毫不在意,哪怕井老師大概率和自己在一起,也視若無睹,儼然是要打定主意追求井琳啊。
電話掛斷,井老師順手關了機,側過身子,望向安寧——
“明天,我帶你見個人!”
見人?
“朱鵬?”安寧疑惑道。
“恩,朱鵬!最近追求我的人,明天給你機會亮相,好好表現。”
安寧方才聽的清楚,道:“所以,你要帶我去人家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宴會廳,搞事情?”
井老師道:“誰說要搞事情了?攤牌而已,順便和我父母見麵,一箭雙雕,所有問題一次性解決。”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安寧撇嘴,當然有一絲醋意蔓延:“你不會……給我弄了頂帽子吧?”
井老師眼神一冷,一隻左手已然攀上了安寧的腰間橫肉,狀似擰動,躍躍欲試:“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咳咳……
“呼倫貝爾大草原應該不屬於我吧?”
“恩?”井老師眼神再冷:“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手中動作又添了幾分力。
安寧無奈。
井老師當然不會做出出軌的事兒來,而且話也攤開來說了。
隻是,還不允許咱哥們吃醋了?
好吧,所以說,井老師的較小身軀裏,隱藏著洪水猛獸一樣的靈魂。
安寧不敢不敢從啊。
“我一定好好表現,打敗情敵,捍衛主權!”
井老師臉上冰山融化,化作那春日暖陽,掐勢撫平,一把拉著安寧就倒在了床上。
隨後,她好似一個癱軟的章魚,‘bia’在安寧身上,在他耳邊微微吐氣——
“老公,我還要!”
一夜,自然無話。
滿園春色恰似一江旖旎,柔到了骨子裏。
一直到了後半夜,洪水猛獸才變成了HelloKitty,蜷縮在了安寧的懷抱裏,安然入睡。
井老師睡得很香、很甜,她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這個懷抱了。
可安寧……
心事重重,對於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有些沒譜。
而更重要的是……
躺在床上,側目望向梳妝台,上麵那環保袋裏的十斤靈茶,也還未給井老師解釋清楚。
修行的事兒,韓家的事兒,猴頭嶺的事兒,一大堆一大堆,根本來不及一一贅述啊。
比起捍衛主權,修行的事兒排在前麵。
但再去想婚姻大事,好吧,修行的事兒,也隻能順位第二,給自己老婆讓讓位置了。
這一夜,軟玉在懷,安寧沒有修煉。
二天一早。
井老師還要上班,一大早就醒了過來。
安寧想要送她過去,被她攔了下來:“乖,再睡會兒,中午恐怕要和他們鬧一場,晚上我把宴會地址發給你,你直接過來!”
“要不中午直接見麵吧?”安寧道。
“你不知道他們,過年時,我二舅當著所有人的麵說,見了你要打斷你的腿,別鬧了,聽我的話,晚上見麵把事情說清楚,在別人家的宴會上,他們不敢亂來。”
“而且,朱鵬的事兒,得你來解決,你……是我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