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戈,你已經成為了廢物,你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遠離厲院長嗎?莫非你還想著以你的實力還能贏得院長的歡心,我勸你還是放棄的好,否則的話,我的拳頭可不饒人。”常格帶著憤怒和不屑的眼神看著牧戈,咄咄逼人的道。
牧戈眸子不知為何格外的明亮,散漫的淡漠道:“常格,你想跟我爭搶厲姐,我們之間就公平些,一月後,我會再將你擊敗。”即便心中沒有這個想法,但性子頗有些傲氣的他,不會在這時候退縮。
常格勃然大怒,冷吼道:“好,牧戈我等著你,到時候我讓你見識我的厲害!”
牧戈提步而起,徑直離開。
學員的宿舍都是單間,牧戈回到房中,習慣性的向窗邊書桌上看去,看到書桌前窗台上棲落的靈境白雁,露出一絲溫煦的笑意,走過去,用手摸摸白雁的腦袋,白雁亦是親昵的蹭了蹭牧戈的手掌,甚是親昵。
“幾千裏路程,可勞煩小雁了。”
牧戈坐在書桌前,一麵說,一麵從白雁的腳趾上取出小小一個信筒,裏麵裝了一封家書。
家裏每月都會寄來一封家書,家書的內容大多數是一些勉勵的話,偶爾也會說起一些靈境中的事情,令他談談想法。
牧戈將書信展開,上麵隻有百字多:戈兒,近來學業可有進步,爹娘身體康健,勿要掛念。你大哥病情得到好轉,可喜可賀。爹對你一向甚嚴是怕你不務正業,荒廢修為。如今靈境之間相鬥加劇,我牧家將來不可沒有頂梁柱,爹寄希望於你。至於上次你提到於牧兩家的關係,於家現在已經跟我們牧家撕破臉皮,不必心有顧忌,在學院中要留心小人暗算,必要時候,該出手則出手,勿要丟了牧家男兒的顏麵!
紙上的字鋼筋鐵骨,穩重遒勁,看似渾厚忠實,但內裏有一種傲然的淩厲,將字的境界猛然就拔高一個層次。字如其人,牧博雁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是家書,也會認真的寫好。
牧戈讀完家書,將之收好,另外拿出一張白紙,想了想,在紙上寫道:爹娘,孩兒近來一切都有進步。老師對我不錯,我有信心能邁入靈解境界,進入仙院學習,大哥病情好轉,我感到萬分的欣喜。很懷念小妹那小妮子。
隻有幾十字,牧戈一揮而就,潑墨恣意汪洋,字裏有種飄逸的灑脫和一種堅挺的傲骨,雖不如他爹那種精神,但在學院中他的字首屈一指。
小時候在嚴父教育下,踏踏實實的練字,造就了他如今的字,蔚然可觀。
寫完這封家書,牧戈將之放入學院特質的信封中,用封泥封口,裝上信筒,綁在白雁的腳趾上後,給白雁喂了吃食,將白雁捧起,向著虛空中拋去。
白雁在虛空中盤旋了一圈,朝牧戈鳴叫一聲,像是告別,迅速的飛入長空中,很快就隻剩下了一個白點。
送走白雁,牧戈從懷中掏出在死亡懸崖山洞中得到的《王訣》,這本法決是他一月內恢複修為的關鍵,起初在死亡懸崖的洞中他借著《王訣》開篇從而慢慢的凝聚起消散的力量,竟僥幸活了下來,並仗著法決的神秘和詭異,七日時間,將修為恢複到肉身一劫境界。
一會兒,認真的小臉上浮現了幾分凝重之色,眸子中緊接著泛起了幾分疑惑,牧戈喃喃的輕歎道:“照這樣的消耗,就算我是境主之子也未必能經得起這麼恐怖的花費。”
《王訣》開篇那不過千字的口訣還好,但自牧戈讀了《王訣》第一層法決後,在驚訝《王訣》變態的同時,不得不要麵對另一重困難。
如想突破《王訣》第一層,每一個階段都需要不同程度的藥材輔助,而這些藥材無一不是價值昂貴的。
令牧戈頗為費解的是,這裏麵提到的每一副藥,其中至少有一種毒藥,而且隨著修為提高,毒藥的等級隨之高漲,甚至一些毒藥他從未聽說過。
“蛇雀草,如果我所料沒錯的話,在毒譜上等級為二,具有麻痹和破壞人體組織的特點。”牧戈合上《王訣》,小臉上有些猶疑,如果服用蛇雀草,很有可能使他整個肉身都崩潰。
這種方法很危險,稍有不慎或許要落下終身殘疾,甚至有死亡的危險。
小臉兒浮起幾分無奈之色,牧戈在心中權衡,如果舍棄這本法決,尋找其他的辦法恢複實力幾乎不可能,而如果能將《王訣》修煉到第一層,會令他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既是這般,牧戈下定決心道:“這部《王訣》我是修定了,於家的靈境跟我牧家的靈境已經開始摩擦,而且學院給我的時間不多,我要的不僅僅要恢複實力,還要打敗於化田!”
隨之又想到了什麼,嘴角揚起幾分苦澀,喃喃的道:“藥學方麵隻好去麻煩厲姐了,至於欠下厲姐這份恩情,隻有靠自己的雙手去償還。”
少年的心性是頗有幾分傲骨的,即便麵對厲晴兒這種靈解的高手,但他還是不願麻煩她,而想憑借自己的雙手打出自己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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