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尊血煞般身影漂浮在他不遠,頗有些不屑於他剛剛的動作,冷笑道:“區區一枚一品靈丹,由得你這樣珍重,若是本尊巔峰時期,這種下品靈丹,本尊想要多少有多少。”
牧戈一句話將戰尊的豪言壯語打回原形。“可惜你現在你是個魂魄,不然我也不會這麼珍重。”
戰尊語塞,過了半響,哼哼唧唧的道:“小子,待你靈解後,需得去雪山一趟,獵殺一頭冰熊,我需得以鮮血重塑肉身。”
牧戈攤攤手道:“關鍵現在我隻是肉身九劫境界。”
戰尊見他不依不撓,操起書桌上紙筆迅速的塗寫,寫好之後,對牧戈道:“這是我年輕時候修煉的戰技,意在鍛煉肉身每一細小的筋骨脈絡,每一招都是精華,所謂肉身十劫,就是以肉身的強韌抵禦各種傷害,所以像那莫道仁靈解修為,即便你將武技修煉到至高點,也無法給他致命的傷害,而我這戰技意在摧毀和磨練,殺敵和修煉並存。”
新出筆的戰技墨跡還未幹,牧戈拿起瞧了瞧,小臉上頗有些疑惑,反正戰尊在,他鍥而不舍的追問,令得戰尊頗有些不耐煩,好在牧戈進步不錯。
一天之計在於晨,幾乎南院的所有學員都起了一個大早,早早的守在練武場上,無他,牧戈重新成為第一,由牧戈帶領南院所有學員修習的習慣會再次出現。
晨光斑駁的落在練武場上,頗顯的練武場上朝氣逢勃。
牧戈信步走到練武場上,看到南院兩百多的學員幾乎都到齊了,他吐了吐舌頭,“唔”了一聲。
不少學員見到他來,忍不住呼喊道:“牧哥,大夥都等著你指導呢。”
牧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他剛剛就逼著戰尊解決他所麵對的一個問題,現在指導這些同窗,無疑對戰尊有些不尊。
“牧哥,你可不要藏著掖著,大夥昨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以手替刀,羨煞我們這些小夥伴了。”
牧哥重拾起領導大家修習的擔當,走上前幾步,向大家說道:“今天我不是主角,秦卿這家夥一套穿花掌摸得精髓,就由他演示一遍,然後由我畫蛇添足。”
大家將目光放到秦卿身上,立即使得秦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秦卿摸摸頭,朝大家嗬嗬笑了笑,然後走到牧戈身邊,看到牧戈朝他投來激勵的目光,終於向大家道:“我就在大夥麵前班門弄斧了,到時候請牧哥指導。”說罷,秦卿一招一式的擊出穿花掌。
練武場的氣氛逐漸熱鬧起來,牧戈不厭其煩的帶領大家修習武技,納氣。
約莫一個時辰後,大家頗有些收獲,都臉上帶著喜滋滋的神色。
練武場上一角,常格帶著劉揚冷冷看著這一幕,劉揚張口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道:“這家夥又得意起來了,我看他蹦躂不了幾天。”
正說著,朱柔匆匆的走上前來向兩人道:“北院那個武癡李耀燭正往這邊走來,看其樣子,似乎來者不善啊。”
“李耀燭?那個北院的傻瓜,看起來有人要為我們出口惡氣了。”常格頗為陰沉的笑了笑。
李耀燭照理背負一柄重劍,大步走了過來,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一副不介意的模樣。
直到看到牧戈帶領大家修習,李耀燭裂開嘴,大嗓門的道:“牧戈,你小子重回巔峰,聽說能在莫道仁的手下走幾招,我還真有些手癢了。”
牧戈看到是李耀燭,頓時露出笑容道:“李耀燭,要不我們現在就比試一場,一個多月沒跟你打上一場,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這次竟是換做牧戈這樣一副躍躍欲試的衝動,李耀燭擺了擺手道:“最近被不死木人打得灰頭土臉的,再跟你戰一場,若是敗了,還不得灰心喪氣,等我擊敗不死木人,再跟你鬥上一場如何?”這兩人言談融合,分明就如兩個死黨,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牧戈湊上前來小聲問道:“不死木人是個什麼玩意?”
“我們北院試煉室中不知何時放置的,我起初沒在意,本想試一試,被那玩意湊得皮青臉腫。”李耀燭抹了抹臉,微微歎氣道。
“這樣厲害?”牧戈抱著遲疑的心思,懷疑氈帽老頭給他的也是這個。
“我這次過來就是打算看看你得瑟的勁兒,沒事我回去修煉去了。”李耀燭也不多做解釋,轉身邁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