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劉寒逸還沒有從之前的陰影中走出來,不過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等玩了兩盤遊戲之後,宿舍就斷電了,按照宿舍裏的常理來說,一般都在十一點斷電,然後次日淩晨五點開始供電,一方麵是為了遏製學生因為玩電腦而荒廢了自己的學業,另外一方麵也是防止深夜發生的一些火災隱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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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在去年我還是大一的時候,女生二號宿舍突然著了火,幸好是及時發現,女生們離開了宿舍,不然在深夜的時候,人們都在睡覺,等火苗跳到床上的時候,她們就再也逃不掉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曾幾何時,我沒有學習道法的時候,我就是一天天這麼過來的,白天有空就去外麵打工,然後晚上和兄弟們一起玩遊戲,但漸漸的,我就感覺到自己與兄弟們的距離也越來越遠了,也許人生就這樣,得到了一些東西之後被迫會失去另外一些東西。
“老馮,你睡了沒?”
睡在我對床的劉寒逸說到。
我笑道:“想睡,睡不著。”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放手了?”劉寒逸玩著手機說到,“我想跟她發信息,但是又怕被她看不起,畢竟已經分手了……”
“想發就發吧,隻要你感覺還值得的話,況且你們就算和好了,那以後就能保證在一起麼?這個社會很殘酷,大部分的校園情侶都是被現實給打垮了。”我雙手枕在腦後說到,以往我們就像是這樣,在黑漆漆的宿舍裏麵,隨便聊幾句。
“劉寒逸我真羨慕你啊。”在劉寒逸床下的偉哥說到,“我要是有你一半帥就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找到女朋友,現在我充其量也就是她們的備胎而已。”
“偉哥,你以後的婚姻會很幸福的。”我說到。
張偉啞然道:“馮哥,你咋知道?”
“前天我看到你掌心了,婚姻線很豐滿,其他事業線和生命線一般,但這已經好多了。”我說到。
張偉興奮道:“我知道馮哥你會算命,但你知道我未來的媳婦是誰不?”
“那誰知道?”我笑道。
“偉哥,不是我說你,你未來媳婦現在可能被別人正在養著!”劉寒逸嘀咕道。
偉哥怒道:“你滾!”
眾人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而後再也沒人說話,周圍也再度沉寂了下來,不久之後,就出現了如雷的鼾聲,我們知道那是趙亞洲發出來的,隻是我們都習慣了,也不不說他了。
隻是我心中,卻淡淡的痛了起來,我很想雪媚娘,不知道雪媚娘現在身在何處,又或者過的怎麼樣,但這樣的念想隻能存在自己心中,說出來就顯得沒有太多的意義了。
人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動物,有時候明明心裏有念想,卻不能說出來,還要用各種方式去掩蓋,去隱藏,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大聲的說出來,但這個世界上知道雪媚娘的人就那麼幾個人,我也沒必要讓每個人知道我的心事,這會顯得十分矯情。
這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也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夢到雪媚娘回來了,懷裏還帶著一個孩子,說是我們的孩子,可正當我要抱著我們的孩子時,雪媚娘懷裏的孩子突然就變了樣子,張牙舞爪就像是一個惡魔一樣,激得我一身冷汗,我也被自己給嚇醒了,可是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淩晨了,我拿著手機一看,發現已經五點鍾,按照慣例我是會早練的,畢竟對於身體素質的鍛煉,一天都不能耽誤。
我起來的時候其他人還在夢鄉,他們睡得很熟,可能是因為我本身有了鳳凰之力,所以精神狀態比一般人都要恢複得快,洗漱之後,我在校內的跑道上熱身,準備先活動一下自己的筋骨,可是不巧的是,我發現在校園的角落裏多了一個我熟悉的人影,此人正是拳西煞,還背著一個黑色的背包,他看到了我,笑著走過來,我打招呼道:“那陣風將您給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