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太陽尚未升起,東方正是一片魚肚白之際,我們就離開了服務員,此時服務區中的車子稀稀落落,隻有那麼十幾輛,大多的車位都是空著的,幾個老人穿著保安的製服正在服務區的過道上早練,或是小跑,或是打太極,一片其樂融融的景象。
一聲鳴笛聲打破了寧靜的清晨,幾輛大巴載著遊客已經朝著停車場這邊開過來,車子上麵都是昏昏欲睡的遊客還有疲憊不堪的大巴車司機。
我看到司機的眼皮子底下已經有了濃重的黑眼圈,當乘客陸續下車的時候,司機揉搓著眼睛,靠在方向盤上小睡一會兒,卻不料額頭抵住了汽車的喇叭上,頓時汽車的鳴笛將他給吵醒。
司機嘴裏念念有詞,似乎在罵娘,他索性就不睡了,和其他遊客一起下車,正蹲在草叢旁邊抽煙。
幾個遊客一邊詢問這裏的情況一邊給司機發煙點火,司機看到免費的香煙很客氣,連忙將煙夾在耳朵上跟遊客們不厭其煩的介紹了一下,隨後導遊也下車了,導遊是一個半百的婦女,體態臃腫,但和司機似乎很熟,兩人眉來眼去了一下,司機悄悄摸了一下導遊的肥屁股,導遊嗯哼了一下也不反抗,還吧屁股撅過去讓司機好好把玩,但時間沒多久兩人還是默默的分手了,遊客們排起了長龍朝著服務區走去。
有個老爺們似乎在車子上睡著了,下車的時候是兩個女人扶著他的,但我感覺他更像是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顯得十分有趣。
拳西煞拍了我一下,說道:“別看了,走了!”
我連忙加快了腳步,發現雪媚娘她們已經走在了前麵,我立刻跟了上去,此時在眼前的是一個鐵絲網的大門,似乎現在還沒有開啟,想想也是,畢竟現在才早上六點多,神農架的入口也還沒有開啟,而我走過去,看到一個中年人把這門,似乎是他負責的,我上去說道:“大哥,啥時候開門?”
中年人用帽子給自己扇風,他看了看周圍說道:“八點,現在還有一個半小時!”
我和拳西煞麵麵相窺,隨即我發了跟香煙給中年人,中年人起初不要,但我亮出了藏在手背上的一張毛爺爺,頓時中年人兩眼發光,竟然讓我們走了景區的後門,輕而易舉的讓我們進入了裏麵。
神農架裏麵的風景十分優美,山水相間,峰巒起伏不定,遙遙看去,如同一條條巨龍攀在山體之間吞雲吐霧,十分大氣。
在入口處有一個巨大的圖騰雕像,雕像顯然也有歲月了,表麵斑駁不堪,粗略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牛頭的模樣,但比牛頭要抽象多了。
拳西煞撫摸著圖騰上麵的痕跡說道:“那些沒品的遊客,把好端端的一個圖騰刻的滿身都是字,真是造孽!”
我細細一看,發現圖騰的上麵都是被人用刀子刻的文字,某某某到此一遊,辦證等等亂七八糟的信息,占滿了整個圖騰的下半身,而且圖騰周圍還有很多煙蒂。
我們走進了一條山道,一邊臨水,一邊是山,道路有三四米寬,也算平坦,走在上麵倒是十分舒服,早上的涼風從山裏吹歸來,將我昏昏欲睡的精神狠狠的振奮了一下。
我看著周圍說道:“神農架麵積那麼大,具體的路線師父你可看清楚了。”
“這你放心,我現在是你們的導遊!”李莎娜笑道。
而這時候,雪媚娘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朝著遠處說道:“哥哥,日出!”
我看過去,果然在山的另外一邊,太陽已經露頭了,漸漸的,一股暖意朝著我們撲麵而來,雖然說是夏末秋初,但天氣還是不兩塊,尤其是太陽露頭之後,我感覺甚是也熱了起來,立刻將領子上的紐扣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