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小鎮之中,也沒有特別的器材,我們隻買了一些充氣泵還有不少皮管,以及各種水下的用品,我本來想買一個水下專用的手電筒,奈何這邊商店也沒有,隻能暫時將就一下,將買了個安全套,然後套住了一個手電筒,起到了放水作用,盡管樣子難看,但除了如此之外,我們別無選擇。
我將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將其放在了碼頭,這時候已經是中午,雪媚娘從房子裏走出來,她站在我身後說道:“是不是又要出去了?”
我看著一望無盡的大海,並沒有回頭,我說道:“是啊。”
“那就出去吧。”雪媚娘如此說道,“記得早點回來,還有帶著他們一起回來,他們的家人就和我一樣,都在等自己家男人回來。”
我笑道:“會的。”
在不遠處,波家兄弟跟我招手,他們和肯利達走在一起,都換上了一身衣服,按照當地人的習俗,遠行的時候,得穿一身新衣服,這樣厄運就不會降臨到自己身上,而雪媚娘也默默的為我披上了一件披風,一件毛茸茸的皮膚,畢竟如今天氣轉涼,吹著海風,還是有些寒意,尤其是晚上的時候。
我握住了雪媚娘的手,我說道:“你不用擔心,咱都一起經曆過那麼多的風浪了,這不過是小事情。”
“我知道,我相信你。”雪媚娘笑道,她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快去吧,他們都在等你。”
我點了點頭,撒開雙腿就來到了船上,而關山河正在一邊用磨刀石磨他的那把馬來彎刀,不時的看看其鋒利程度,不過關山河似乎不滿意,每次看了看,就繼續開始磨刀。
漁船緩緩離開了海岸,我看到雪媚娘他們也離我們越來越遠,直到變成了一個黑點,這時候關山河說道:“那是你的女人?”
“是啊。”我坐在了甲板上說道。
關山河此時變得和善了很多,他睜著一隻眼看著他的馬來彎刀,一邊跟我說道:“以前我在馬來西亞辦事的時候,也有過一個女人,不過那是個妓女。”
“妓女也是女人,既然你說她是你的女人,那你們應該很相愛吧?”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道。
關山河笑了笑:“是個好女人,可惜有個混賬父親,為了還賭債,將自己的女兒賣作雛雞,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已經被迫服務那些臭男人七年了,於是我就將那些睡過她的男人都殺了。”
“你知道人性最醜惡的時候麼?這些男人都是有家室的,為了讓我饒他們不死,竟然還奉獻自己的妻女,說是讓我享受,還債。”
我看了關山河一眼:“那你是怎麼做的?”
“殺了唄,這樣的男人算什麼男人,可惜最後我的女人死了,死在他們的手裏,臨死的時候,肚子裏還有我的骨肉。”關山河說著,嘴巴裏麵已經殺氣騰騰了,我不知道他說的他們是什麼人,但心想一定是和關山河有所關聯的人。
船隻航行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在兩點鍾的時候,來到了浮標附近,浮標沒有移動,幸好也是因為海平麵起伏不大,它沒有被飄走。
肯利達啟動了充氣泵,遞給我們一人一根橡皮管,在這個平窮的小鎮子,是無法得到齊全的潛水設備的,所以人們潛水的時候,也用的是最粗狂的方式,帶著廉價的遊泳眼鏡,然後含著一根不斷吐出空氣的橡皮管一頭就紮下水。
按照我的理解,這樣的行為很危險,充氣泵出來的空氣量很大,一個不小心進入了肺裏頭,那就會吧肺炸裂,所以在這裏抓蛤蜊也是一個年輕人的活兒,因為抓的久了,人們都會落下病根,有些人會因為海水進了眼睛,然後一輩子眼睛都是如兔子眼睛一樣通紅,也有些是肺部充血,然後不能下水徹底的跟海洋水拜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