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道:“鬼手是什麼東西?”
關山河從懷裏頭掏出了臭魚酒,他喝了一口,此時雙眼銳利的看著前方,他說道:“這把刀是十四世紀意大利的一個瘋鐵匠所鑄,他將自己妻子的右手砍下做成刀尖,後又將兒子肋骨做成刀刃,並把自己的小腿骨做成刀柄,獻給了當時的債主,三天後債主發瘋將自己一家人全部燒死了,據說後來得到這把刀的人全都發瘋了,而且會像受到詛咒一樣一家人全死亡!”
“這把刀有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也許在中國的神話中什麼火劍啊冰劍,那算什麼,這一把鬼手,卻能夠有一種迷幻敵人的力量,能夠瞬間讓一個人精神錯亂,成為這把刀的傀儡,而當時海夜叉就是因為這一把刀,除掉了一個又一個擋在她麵前的敵人!”
我聽得一陣後怕,我說道:“你就確定有這麼一把武器?”
“武器是一定有的。”關山河抿著嘴唇,擦了擦黏在胡子上的酒水,“但也就是個傳說,不過如果不是這把刀,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這麼會有如此巨大的能耐呢?”
說著,關山河用彎刀將箱底的章魚身,骷髏頭的徽章挖了出來,揣在了自己的懷裏。
“繼續往前走吧。”我說道,“總不能一直在這裏待下去,我們去看看這周圍的情況再說。”
我們將船艙裏麵的箱子都打開,果不其然,裏麵並沒有裝著財寶,而是一具具白骨,而且白骨見風之後立刻化作白色的骨粉,如此快速的變化讓人瞠目結舌,不禁細看。
而船艙的結構已經十分鬆散,甚至於我還看到了不少船蛆的痕跡,船隻一旦有了船蛆,那內部就變得極為脆弱,當我們上木梯的時候,就踩斷了好幾根船板,裏麵都是白色修長的船蛆正在蠕動。
而關山河更是相當直接的,拆開了一塊木板,將裏麵一條足足有二十公分的船蛆拉了出來,他捋著船蛆的肚腸,隨即一口吞咬了下去。
我看的目瞪口呆,而關山河抽出了另外一條說道:“你要不要嚐一嚐,這是美味,在以前我們在海域作戰的時候,一般就吃這個。”
我拿著他手上的船蛆看了一下,發現這船蛆在手中不斷扭動,模樣就像是一條巨大化的蚯蚓一樣,但渾身都是白色的,我能感覺到它在我手中蠕動的感覺,但此時我也饑腸轆轆,已經在海水中呆了那麼長時間了,不僅口渴,肚子還空空如也,此時我心中一動,於是就將船蛆放進了嘴巴裏麵,然而那感覺就像是一個蟲子在嘴巴裏蠕動,十分惡心,我還是咀嚼了一通,吞咽了下去,不過等吃下去的時候味道竟然還不錯,就感覺如生蠔一樣。
關山河走在前頭,手裏抓了很多船蛆,他說道:“這船蛆名字是難聽了點,但它八輩子都跟蛆走不到一起,這是一種貝類生物,大概就是貝殼的近親吧。”
我們來到了另外一個船艙,和底層僅僅相隔了一層木板而已,並且我們走上去的時候木板非常酥軟,仿佛踩的用力點,就會破一個洞。
不過在這一層,卻都是橫七豎八的骨骸,這些骨骸相對於保存的完整一點,因為下層的空氣非常潮濕,而這一層就幹燥了很多,我看著木質船艙牆壁,發現塗抹了一層蠟油,蠟油都塗進了木板的縫隙之中,古代的時候,這樣的蠟油是能夠防止蟲蛀的,所以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麼在這裏還留有空氣能讓我們呼吸。
在這裏的骨骸身上還有衣服,破破爛爛,但依稀還能辨認出這是清朝末年的衣服,並且周圍還有不少生鏽的武器。
我從一個屍骨上麵拿了一個徽章,發現這個徽章基本上還是章魚的身子,中間一個骷髏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