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的從身上的藏兵紋裏麵拿出了陰陽尺,老關與我相視一眼,朝著我點了點頭,我這時候一鼓作氣,猛地和老關轉過了身體,卻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多了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人。
這個人沒有皮膚,露出了猩紅色的肌腱,表麵大部分已經結了一層薄薄的血膜,他怒睜著雙眼,然而細看就會發現,這人的眼皮已經被割掉了,一同割掉的還有他的嘴唇,此時兩排又白又齊的牙齒出現在我們麵前,我也不知道這是男是女,但看它胸口微微的隆起,應該是一個女人,但此時它仿佛已經失去了所謂的人性。
我根本無法感覺到她的氣息,甚至於在這個人的身上,還有一縷淡淡的屍氣,但那也不說屍氣,是介於屍氣和妖氣之間的東西。
血人嗷嗷叫了起來,立刻朝著關山河的脖子抓了過去,而關山河一腳踹過去,然而不巧的是,被血人反彈出了好幾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我暗道這血人有蹊蹺,立刻淩空畫了一張符籙用手掌推過去,這是震懾妖魔的符籙,沒多大用處,但是能辨別出它到底是人還是鬼。
但我無奈的發現,符籙對其毫無用處,甚至於還激發了它的凶性,此時大步朝著我這邊撲過來,雖然說我恢複了不少體力,但失血過多這回事情可是一時半會恢複不了的,身上還十分空虛,本來這個節骨眼上,我大可以一把火眼燒死他,但我如果用了涅槃古經的招數,若是失敗了,我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失去了任何反抗能力。
關山河站了起來,拿起身邊的一根木棒子抽打過去,卻不料在幽靈船裏麵的木頭,早已經和糕點一樣酥脆,打上去立刻就折斷了,老關傻了眼,被這一幕給震懾到了,而血人更是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揮打過去,將老關抽的倒飛出去。
老關情況不太好,一時半會也起不來,剛在被抽飛的時候,這家夥的腰子碰到了門框上,半天都爬不起來,我暗道現在隻能靠我自己了,於是我就拿著陰陽尺開始跟它周旋,血人似乎很暴躁的樣子,它打不到我顯得非常惱火,憤怒的嗷嗷大叫,那叫聲宛如春天的野貓求歡聲,十分難聽。
我不敢怠慢,當即且戰且退,一方麵尋找著合適的機會反擊,另外一方麵打算探探虛實,看看這個鬼東西有沒有弱點。
而血人被我吸引住,一時間老關算是安全了,他好不容易起來,這時候拿起了彎刀當即就衝了過來,奮不顧身的一躍而起,將彎刀刺向了血人的腦門。
但隻聽見哢擦一聲脆響,鋒利的馬來彎刀竟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豁口,更加無法相信的是,這刀子竟然彎曲了!
怕是這個血人紅色的肌肉非常硬實,刀劍也刺不破,老關且戰且退,跟我相互背對著:“這,這是什麼鬼東西啊!”
“怕是降頭術中的五毒童子。”我說道,“這東西被扒皮之後,用各種毒物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咱的武器對它沒用,而且它身上有劇毒,千萬別見紅,不然我們必死無疑!”
關山河顯得十分緊張,雖然他是一個老練的雇傭兵,但對付一些匪徒還好,然而對付這樣的妖魔鬼怪他就是徹底的外行了,此時還在心疼自己的彎刀,我突然想到了在之前的降頭師的房間裏麵,我不是看到很多法器麼,其中有一個我印象十分深刻,似乎有一個鈴鐺,當時我也沒怎麼在意,可是這個鈴鐺說不定就是攝魂鈴,我想著想著,心中已經有了個想法,當即對關海山說道:“老關,能堅持三分鍾麼?”
“你妹的,想幹嘛?”關海山瞪大了雙眼看著我。
我笑道:“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