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眼鏡還給了關山河,按照他的步伐,緩緩在草坪上前進,或是跳躍,或是奔跑,或是匍匐,整的我們一行四個動作極為豐富,若是此時有人看到我們,還以為我們都是靈活的猴子,尤其是是黑澤,身體肥胖的他,更是不甘有多餘的動作,唯恐觸發了機關,到頭來和大家一起葬身此地。
我們好不容易越過了雷區,此時黑澤已經滿頭是汗了,他隨意的捋了一把麵孔,甩手全部都是汗水,我聽到了遠處傳來的“一二一”跑步聲,隻見一隊二十多人,跟著一個領隊離開了基地,開始跑步了。
關山河冷笑道:“真想不到,坤子竟然成了隊長了。”
“嫉妒就這些人麼?”我打斷了他的唏噓。
關山河搖了搖頭:“一共兩百多個人,也許更多,又或者更少,每次如果在任務中死去幾個人,組織就會重新招聘一些人,填補空缺,讓雇傭兵的數量維持在兩百左右。”
關山河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徽章,他吹了吹徽章上的灰塵,眉頭緊鎖的望著徽章,他吧徽章給我看說道:“雇傭兵團叫做海狼,海狼是個代號,因為我們都是在海上執行任務,每一個隊員第一關就是測試有用能力,在水中憋氣三分鍾隻能算是入門而已,有時候我們執行暗殺任務,都是憋氣五分鍾左右的。”
“不大可能吧。”我說道,“五分鍾是人類能夠做到的?”
“嘴巴裏含一片雙氧片。”關山河補充道。
不過雖然嘴巴裏麵含藥片,要憋氣五分鍾還是難度非常大,畢竟一般人能夠憋氣的,也隻有一分鍾左右而已,能在水下憋氣兩分鍾的人,屈指可數。
等一支支隊伍離開基地的時候,關山河說機會來了,自己先走了下去,悄悄的潛伏到了一個守門士兵的身後,狠狠的用手肘捶打了其太陽穴,士兵立刻昏迷,而另外一個守門士兵也被用以同樣的方式解決。
我們也跟了過去,但這時候關山河從昏迷士兵的靴子裏抽出了軍刀,剛要刺下去,就被我抓住了手臂,我說道:“為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活著就是一種罪過!”關山河掙脫了我的手,一隻手用手指點了點昏迷士兵的胸口,然後另外一隻手找準了位置刺了下去,將軍刺抽出來的時候,關山河兩根手指擠壓住了軍刺創造出來的傷口,而這個士兵已經沒了氣息,但是傷口卻沒有流血,這技術讓我歎服,我知道關山河恐怕殺了不少人,就這樣的手法可以無聲無息的解決一個人。
這手法也讓黑澤非常歎服,黑澤隻會魯莽的打架,此時看見了如此幹淨利落的殺人手法,他忍不住嘖嘖驚歎。
我們將士兵的屍體搬到了草叢之中,四個人立刻進入基地裏麵,我看到基地的入口是一斜向下去的道路,腳底下是黑色的泊油路,有坦克開國的痕跡,並且牆壁都是方形的混凝土,一看就知道這混凝土是從裏麵澆開去的,裏麵混合了鋼筋等材料,非常堅固。
在混凝土的牆壁上,都是一張張貼著告示的話語,關山河說道:“別看,那都是洗腦的標語,這裏人的目的,就是將一個個鮮活的小夥子,變成一架架殺人機器。”
而雪媚娘這時候鼻子動了動,她扯了下我的衣服:“哥哥你聞道了沒?”
在外人麵前,雪媚娘還是喜歡叫我哥哥,而在家中她就喜歡叫我老公,也許這是每個女人的矜持吧,我想。
我在周圍仔細觀察了一下,並且感受周圍的氣息,的確有那麼一種陰氣沉沉的感覺,但很微弱,有點捉摸不透,就仿佛跟我們距離很近,卻用什麼方式進行偽裝了。